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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车后，往正院里走，走了几步，他下意识地突然回头朝楼上望去，一个人影正从二楼窗口探出身子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他佯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等到西窗口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转身折向小洋楼方向走去。

    他摆手不让手下的人跟随，一个人放轻脚步上了二楼，月光洒在二楼走廊的地上，映出窗口一个人影，那人注意力集中，竟然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他走近方看清楚，薄袖正探着身子朝楼下看，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

    她半天没动，缓缓地转过身，垂头站着，没有抬头看他。

    他走过去，从她刚才趴着的窗口探身朝下看，小洋楼他极少来，没有看过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景色。

    深夜，停车场吊着一盏电灯，光线暗淡，模糊照着周围景物，除了能看见几辆汽车，什么都看不见。

    他突然心念一动，倏忽回头，定定地看着她，两人距离很近，近到他能感觉她纤柔的身体轻颤，半晌，他问：“看我？”

    听到这句话，她目光微微一愣，随后头垂得更低。

    他突然生出恻隐之心，又问：“你每天晚上都等在这里？”

    等了半天，他以为她不回答，她却声音清冷的说：“都在国外，我想确定你安全，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

    他其实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并没有说的这么冰冷！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的心柔软了，她冷静自持的站着，可是好像身体有点抖，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臂，“你站了多久，不冷吗？”

    她的身体瑟缩了下，回答，“不知道。”

    她的手臂冰凉，他猜测她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他看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她的身体是不是冷透了，他刚想把她抱在怀里暖一下，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佣人上楼，小声说：“安娜小姐从医院打来电话，说杰克先生不好了。”

    他赶去医院，杰克先生正在抢救，安娜小姐吓得哭都不成调了，等到天亮，杰克先生才抢救过来。

    虚惊一场，杰克先生被大夫推到病房里，天已经大亮了，一宿没合眼，他回家休息，汽车停在停车场，他下车时，刻意朝二楼的窗户望了一眼，窗户开着，暗想，昨晚她身体冰凉，没冻着吧，困意袭来，他回到正院补觉。

    隔日，他去看杰克先生，杰克先生的病情稳定了，他松了一口气，安娜小姐已经呆在医院很多天，容颜憔悴，他说：“这里有人照顾杰克先生，你回家歇一歇。”

    安娜小姐这段时间身体承受最大的极限，“好，裴哥哥。”

    “我开车送你回家。”

    安娜小姐说：“我家离医院很近，裴哥哥你陪我走走好吗？”

    外面下着小雨，他撑着油纸伞，两人走在街道上，安娜小姐担心父亲的病情，他劝解一番。

    雨渐渐大了，原本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他加快脚步，穿过一条马路，就到了她家住的小洋房。

    透过雨雾，他突然看见，薄袖出现在眼前，呆呆地站在马路中央，看着二人。

    她身上最爱穿的旗袍湿透了，秀发上滴着水，雨伞落在水坑里，样子很狼狈。

    他心想，她平常很少出门，说：“下这么大雨，你还出门？”

    “我跟同学看电影。”她小声回答。

    这时，有女生喊：“薄袖！”

    他看见几个男女同学，用中文不怪怪的叫着她的名字，正站在一个屋檐下避雨，薄袖跑了过去，跟她们站在一起。

    他心想，她是应该多出来跟同学玩玩的，这里是国外，不是国内，要开放一点是应该的。

    他晚间回家时，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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