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所遭受的苦难,都是忘得干净,然而,他的几个子弟,如今却是有些怒了,先前他们是不敢生气的,如今绣衣使者被天子责罚,他们也敢于表露内心的愤怒了。
“陛下对绣衣使者的责罚还是不够,只是闭门思过,这如何可行啊?”
“就是啊,我们在牢狱里承受,那该如何算呢?”
众人叫嚷着,傅巽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绣衣乃是天子亲军,既然责罚了,那就莫要再提了,也是老夫没有想清楚,着急着上,却是无意将何子也牵连了进来,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阿父,你莫要如此言语,你也是为了皇长子,为了大汉,何子纵然功高,可是他带来的危害,也是不少,这些年里,无数公羊派的酷吏上位,欺压同僚,屡次对外开战,残害百姓....”
几人正在聊着,忽然,家中管事冲了进来,摔在了傅巽的面前,他惊恐的抬起头,说道:“家主,家主,外头,外头...”,看着他如此惊慌的模样,傅巽心里一沉,看着周围那些忽然又变得软弱起来的子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扶我过去!”
众人跟在他的身后,扶持着他,奴仆打开了门,他们一行人也是走了出去。
顿时,众人全部都惊呆了。
在门外,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大抵是上千人,围在了府邸的门口,整个街道都被他们拦住,傅巽的那几个晚辈,更是吓得腿软,傅巽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些人,其中有老有少,有些是士子,有些是农夫打扮,还有游侠,各种各样的人。
“敢问诸君,可有什么事啊?”傅巽疑惑的问道。
“就是你这老狗,侮辱何子?”,一个士子冷冷的问道。
傅巽之子大怒,走上前来,猛地拔出剑,说道:“你敢辱我父?!”
“何子乃吾等公羊门生之祖,你父敢辱,吾等为何不敢?”,那人大声说着,又看向了傅巽,冷笑着说道:“你这老犬,若不是何子,今日尚且不知在哪个溷藩里咽屎,也敢侮辱何子??你有何功德,有何建树??”
傅巽大惊,正要开口辩解,顿时,那些士子们愤怒的大吼了一声,便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傅巽惊恐的看着他们,那些人却是绕过了他,直接扑向了他的院落,抓着那些子弟,奴仆,便是一顿痛殴,傅巽上了年纪,如今也是六十多岁,这些年轻人是不能对他动手的。
傅巽大叫着,想要保护自家的晚辈,也是有心无力,他正叫着,“砰”的一声,他就挨了一棍,傅巽愤怒的转过身,却是一个比他还要年迈的老者,那老者佝偻着身子,手持拐杖,愤怒的砸在他的身上,傅巽大叫着,急忙躲避,两个老头,行动缓慢,却是上演了一场精彩的打戏。
那老人骨瘦如柴,看着手中那拐杖,只怕也是有七八十岁的年龄了,一边打,一边骂:“你这后生,不为人子!我今日替你阿父好好教训你!!”
傅巽急忙叫道:“快去叫更卒!!”
这样的情况,在很多地方都同时发生着,公羊门徒,原先还只是以为崔琰被辱骂,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可是当听闻这些人辱骂的乃是何子之后,公羊门生顿时火了,何子对于如今的公羊门生而言,那就是他们的师君,天下公羊之师,你敢辱我师??
高喊着九世之仇,这些人便冲向了所有被天子所赏赐的府邸之中。
这不仅是斗殴,甚至出现了厮杀的情况,动静很大。
而当众人找到了雒阳令的时候,雒阳县衙并没有开口,士卒告诉他们,这事雒阳令是管不了的,只能去找绣衣使者或者找刑府,雒阳区区几个更卒怎么可能是那些公羊派的对手呢?
至于刚刚返回的雒阳令刘懿,他们也没能见到。
显然,他们忘却了这位雒阳令的身份,此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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