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皱,这能没事吗?没事殿前指挥使会亲自在左掖门把守?
“李将军,老夫也听得皇城司的人来报,说宫内乱成一锅粥了,还请李将军如实相告。”
李璋又顿了顿,说道:“韩相公原谅则个,下官不敢乱说宫中之事,天亮就有朝会,到时候韩相公入宫再问官家吧。下官一介指挥使,实在不敢多言。”
听到这句话,韩琦直感觉心惊肉跳,又问一语:“李将军当真说不得只言片语?”
李璋答道:“韩相公恕罪,下官也不知详细,只是听命守在此处。”
“好吧,那老夫就在此处等候天亮入宫朝会吧。”韩琦哪里还睡得着觉?
“韩相公请自便,下官还要巡城。”说完,李璋还真的起了脚步,带着一队铁甲往右掖门而去,也是不想被韩琦逮着问个不停。
心惊肉跳的韩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夜特别长,让韩琦度日如年,不断看向东方,如何也等不到太阳升起。
皇城之内,慈元殿中。
甘奇正在答着皇帝赵曙的话语:“依臣之见,韩琦必须要赶出朝堂,如此陛下方能执掌大局。”
赵曙点着头,又问:“该如何把这老货赶出朝堂?”
“陛下,韩琦拜相已有五年,早已破了先皇在朝之时的规矩,也不知挡了多少人的升迁之路,这就是借口。”甘奇答着,如今他是站在皇帝的角度考虑事情。
对于皇帝来说,要贬谪一个臣子,不用去辛辛苦苦找什么贪赃枉法的证据去弹劾,只需要一个借口。
赵曙点了点头,先未说话,过得片刻,忽然眼中寒光一闪,转头看向甘奇,说道:“当真就把这老货贬出去就作罢了?”
这句话,问得甘奇一愣。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不贬谪出去,难道还要打要杀?
要打要杀?
甘奇明白过来了,皇帝赵曙,对韩琦已然恨之入骨,从虢国公那件事到最近朝堂之事,韩琦早已激怒了赵曙,只是赵曙习惯性压制自己的情绪,之前从未表露过。
但是这大宋朝,真宗之后,杀士大夫这种事情……
不好办。
杀一个退休的首相。
更不好办。
韩琦这个首相,不论是在文官之中,还是在武官之中,都是有一定地位与威严的,仰仗韩琦这棵大树乘凉的人,满朝都是。
韩琦表面上也没有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相反还有许多书面上的功绩。
这怎么去杀?
甘奇脑中不断在转。
赵曙又问一句:“如何?”
甘奇老老实实答道:“陛下,不好办。”
“能否办成?”赵曙又问。
真要办,也不是说一定办不了,但不是官面上的手段了。要用官面上的手段置韩琦于死地是不现实的,就算要构陷韩琦大逆不道,意图谋反。这也说不通,这大宋朝,终究不是乱世,这大宋朝的皇帝,没有谁不想当个明君。
赵曙既然这么问了甘奇,就是不想自己这个天子的名声有污点,所以才如此问甘奇办不办得了。
甘奇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要杀韩琦,官面手段不行,那就得地下手段来做了。
皇帝都这么问了,那皇帝期待的答案就只要一个了,那就是办得了,办不了也得办了。
甘奇点着头:“臣会办妥此事。”
赵曙深吸一口气:“如此才能解朕心头大恨。”
赵曙其人,还真不是一个宅心仁厚之辈,至少与仁宗皇帝相去甚远。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左掖门外,等着上朝的人也越来越多。
昨夜皇城之内出问题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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