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
“怎么?让我一个人去啊?”沈黑子依旧在笑。
笑得众人都说不出怀疑的话语,因为沈黑子笑得太过灿烂,太过真诚,完全没有一点心虚之感,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人。
沈黑子大步往阶梯而去,众人互相看了看,立马跟上沈黑子的步伐。
却是这城头上,终究还是有人大喊了起来:“敌袭,敌袭,快击鼓示警,快示警!”
已经下了城墙的沈黑子脚步微微一停,往城头上看了一眼,又笑了笑。
“将军,我这就上去与他们说,来的是援军。”
“不必了,那边皆是刘闼子麾下,不是我们管的事情。”
沈黑子加快了脚步,直奔城门之下。门下有几个站岗的,直接被沈黑子一句话调到城头上面去了。
“打开,把重物都搬开,把门栓下了。”沈黑子大手一挥,几十亲信心腹连忙去干活。
城门之后堵着一些石块,倒也不少,门栓从上到下好几条,最上门的还得用梯子才能取下来。
几十人一趟一趟搬着。
沈黑子就站在门洞入口处,静静看着。
城楼之上的鼓声响起来了,打破了整个滦州城的平静。
城头上更是呼喊大作,搬石头的,拉弓弩的,备羽箭的,煮油脂的,喊增援的……
那喊增援的人路过城门洞,见得有人在搬堵门的石块,连忙上前问道:“这是干嘛啊?怎么回事啊?”
“嗯?”
“哦,原来是沈将军!失敬失敬,小人见过……不知沈将军这是作甚呢?”
沈黑子还在笑,抬手招了招:“过来,我告诉你。”
那人还真往前走了走,面带疑惑,准备侧耳去听。
然后这人就倒下了,瞪大着双眼看着沈黑子手中的短刃。
还有沈黑子的话语:“死你一个,活了所有人,对不住了。”
堵门的石块,小的二三十斤,大的三四十斤。从城门洞最里面搬出来,得走十几步。几十人来来去去,累得气喘吁吁。
石块挺多的,却也只是把城门堵了一个小斜坡而已,对于几十人来说倒也算不得很多,所以沈黑子才如此不紧不慢。
城门楼上似乎也有人发现了下面不对劲,开口大喊:“谁在下面搬石头呢?那门后的石头可不能搬,城头上石头还够用呢,不必搬上来。”
“哦,你家刘将军叫搬的,说是要换土来掩门,石头留着守城用。”沈黑子在城下回了一句。
“原来是沈将军啊,此时敌袭呢,用土来掩,怕是来不及了。”
“这你不用管,好好守城。”
沈黑子做着里应外合的奸细勾当,却做得没有一点心虚之感。话音自信非常,如洪钟一般,轻松如常。
他还反问:“你家刘将军呢?”
“刘将军在营中休息呢,想来听到鼓声,此时正在赶来。”
“今夜是你当值?”沈黑子还有闲心与人交谈。
却是城头上那人没有闲心了,说道:“对,今夜末将当值,沈将军,末将不与你多说了,先去守城了。”
“嗯,你去吧,守好了。”沈黑子挥着手。
石头搬得差不多了,沈黑子终于催促了一句:“赶紧的,把门栓都取下来。”
众人顾不得擦汗休息,又开始搬门栓。
忽然听得街道远方一声大喊:“有奸细,有内应,快快,快往城门那里去!”
这是匆匆赶来的刘闼子,他半夜被鼓声惊醒,起来穿了甲胄,集合了营中军汉,来得挺快。这个支援速度,显然是昔日狄咏治军的功劳。
“闼子,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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