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落座。”
“枢密使不必过于自责,怪之怪宋人背信弃义,突然背盟起兵,实在教人措手不及,此番咱们众志成城,只要把燕云重新夺回来就是。”
“枢密使,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耶律仁先却不起身,接着磕头:“拜谢陛下圣恩,臣知罪,臣该死!”
又是这一套,皇帝耶律洪基看着满场众人,却还是笑脸:“莫要说那么多,朕岂能不知你心中忠义?落座落座。”
耶律仁先受宠若惊,在几个人的搀扶之下,慢慢站起,却还连连拱手。
有人搬来座位,有人送上来茶水,这待遇与耶律乙辛回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耶律乙辛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一万多南院残兵败将,而当耶律乙辛回来的时候,满场大多都是他的旧部。
耶律仁先也是个倒霉催的,好好的北院枢密使,非要到燕云去领南院之兵打仗,还打了一个大败仗。
皇帝就这么看着耶律仁先受着众人的优待,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只等着众人把耶律仁先前后安排一番之后,放开笑着开口说道:“仁先,宋人可有让你带什么话语回来?”
耶律仁先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简短说道:“陛下,宋人想求和。”
书信在手,皇帝看了片刻,微微皱眉,又问:“仁先,你觉得宋人求和之语,可是有诈?”
耶律仁先立马答道:“必然有诈,臣过关口之时,亲眼见得宋人铁甲无数,精锐非常,军械粮草之物也准备极多,还多了无数的马匹,显然是做好了大战的一应准备,此搬情况下求和,其中定然有诈。”
这是耶律仁先真心所想,他甚至都不知道大同那边的事情。
只是耶律仁先这话一出,满场众人面色皆变,因为耶律仁先越是说宋军准备得多么充分,也就代表了这场攻坚之战多么难打,已经打了这么久了,那城头之下已经死伤了好几万人,而今宋人依旧还有如此实力,这仗还这么打下去,还得多少人上去死伤?
众人麾下,这个两三千,那个一万多,一部一部上去消耗,还能坚持多久?如何舍得?
耶律洪基也是眉头紧锁,又问:“依你观察,宋军还有多少精锐?”
耶律仁先还认认真真回忆着,他过关口之时,是真的留了心,观察沿路宋人的所有情况,此时严肃认真答道:“宋人当也有十万之众,古北并无大城,只有一座小小瓮城,臣一路而来,所见的营帐规模,并不比咱们的小。粮食等物,更是堆得到处都是,有些甚至都来不及堆进避雨之处,就这么堆在路边,一看就不是求和之态,而是准备了一场持久大战。”
宋军还真有十万左右,这话是不假的,只是真正堪战之兵却没有这么多,充其量在五万之内。
耶律洪基皱眉点头,又问:“诸位觉得宋人求和,何处有诈?”
耶律仁先兴许知道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立马说道:“当是想假借盟约之名,待得我军后撤回去的时候,再出兵来追击掩杀,如此偷袭。除此之外,宋军倒也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耶律洪基想得一想,说道:“头前宋人把乙辛放回来了,此番又把仁先放回来了,宋人当真是下了血本了……”
“嗯?乙辛?乙辛怎么了?”耶律仁先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了。
旁边立马有人与他简短说了前后之事。
耶律仁先面色大惊,口中怒骂:“草原之贼,当千刀万剐!屠尽杀绝也不能解我大辽心中之恨。”
众人连连点头,此番都把败兵之原因归结到了那些临阵脱逃的草原人身上,若非那些人临阵脱逃,此时这关口也不至于这么难攻。牵一发而动全身,归根结底都是乃蛮人与达密里的人错。
耶律仁先又问:“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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