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部的主要掌权者是唃厮啰的儿子董毡,这个董毡也是个厉害人物,不仅娶了西夏的公主,还娶了契丹的公主,威势无两。哪怕唃厮啰部分裂了,但是董毡还是继承了他父亲主要的势力。
甘奇的开边之策,主要的敌人还是唃厮啰,甘奇要的青唐城,也是唃厮啰人的重要据点,乃至熙河兰煌许多区域都是唃厮啰人的地盘。
说起来,唃厮啰人本来主要的政策是联宋抗夏的,也接受宋的册封,但是却又与宋摩擦无数,最主要的还是边境地盘上的摩擦,不断向东蚕食,也与宋军起了冲突,后来的董毡也直接开始联金击宋了,甚至起大军攻宋了,杀人无数。却又被宋打败了,开始俯首称臣。
这些都是未来不久会发生的事情。
王韶从南绕到青唐城,就是来见董毡。董毡这个名字并非是姓董,而是音译汉字,与唃厮啰这个名字是一回事。
三十多岁的董毡,继位才两年不到,之前先后娶了西夏公主与契丹公主,其与宋为敌的心思已然显露。
见到王韶这个宋使,董毡并不像他父亲那么热情,还颇有点不耐烦,开口问道:“宋使此来,何事啊?”
王韶恭敬行礼,说道:“在下此来,乃是奉了枢密使甘相公之命,请节度使出兵,与宋军东西夹击阿柴麻。”
节度使说的就是董毡,他父亲唃厮啰接受过仁宗册封的保顺军节度使,他自然就承袭了这个官职名头。
董毡面色为难:“阿柴麻与我部同宗同源,一向交好,贸然击之,实在有些不合适。”
王韶却道:“阿柴麻与贵部虽为邻里,却因为牧场等事,多有矛盾,向来不合。如今阿柴麻部更是胆大包天,杀我百姓,不尊甘相之威,甘相公一怒之下,欲灭之。甘相公有言,只要节度使愿意出兵,灭了阿柴麻部之后,人丁与草场皆归节度使所有。此番在下还带了铜钱五十万贯,只要节度使愿意出兵,这些铜钱在下就留下作为节度使的粮饷耗费。不知节度使意下如何?”
董毡假装思虑了片刻,说道:“你们这位甘相公着实了得啊,把党项人打得节节败退,还占了铁门关,如今党项皇帝都惶惶不可终日,又因为阿柴麻人一点小事就要灭之,脾气着实不小。”
“那是自然,我家甘相公何等人物?败契丹夺燕云,败党项夺八州之地,岂能被小小的阿柴麻人忤逆了?若是不灭之,我家甘相公脸面还往哪里放?”王韶如此说着。
董毡忽然笑着问了一语:“来日若是我也忤逆了甘相公,是不是也该被灭啊?”
董毡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甘奇看中的就是他的青唐城。
王韶连忙也笑道:“节度使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可是保顺军节度使,咱们可是一家人。而且甘相公此番只为了出一口气而已,既不要地盘,也不要人丁,还送一大笔钱,打这一仗,那可是节度使您获利最多。再给节度使说个事,甘相公说了,若是此战胜了,再给节度使您送五十万贯,这前后一加,可是一百万贯。”
董毡哈哈大笑起来:“你啊,说得这么好听,若非种愕在北边连连战败,你家甘相公可想得起我这个一家人?你家甘相公是想要阿柴麻人的地盘,因为那里连接了西夏,你家甘相公是想要可以直接出兵甘肃军司与西平府的道路而已。”
董毡极为聪明,说中了甘奇的心思,但是王韶丝毫也不觉得尴尬,直接说道:“节度使高明,一语中的。但是而今不一样了,我家甘相公就想灭了阿柴麻,毕竟节度使与我们是一路人,阿柴麻的地盘给您,那也是再好不过的,至少西边的党项人不得南下了,这也算是节度使为国出力。”
王韶,绝对是合纵连横的一把好手,有鬼谷子弟的遗风。
董毡看着王韶,开始直言不讳了:“若是种愕把阿柴麻人打得连连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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