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切身利益。权衡之下,这事情做到这里,韩绛已然是尽力了。
甘奇有甘奇自己的后手,就看甘奇自己的了,韩绛如此想着,无可奈何,只能叹叹气。
哪怕甘奇最后失败了,杯酒释兵权这种事情,也不至于要了身家性命,回家当个富家驸马爷,也不算多么难以接受的结局。
“你既然回来了,明日朝会之时,当论功行赏,你此番去西北,运筹调度功高劳苦,也该升迁,枢密副使,如何?”富弼之语,前一段是说给韩绛听的,后面的问题是问文彦博的,眼神也看向文彦博。
文彦博捋了捋花白胡须,眯着眼笑道:“枢密副使,极好。”
“拜谢二位恩相。”韩绛纳头大拜。
自己人,就该平步青云,赵曙也等着韩绛平步青云,一代新人换旧人,新皇帝,自然要一手打造自己的新班底。
如此一来,韩绛明日朝会,也就更不可能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语了,不能自己断了自己的晋升机会。
韩绛自然是升官了,枢密副使,比历史早来了一年多。
正在韩绛上朝升官的时候,京华时报上的文章也出来了,西北连连大捷,甘相公百战不殆。
韩绛画的京观之图,也出现在了报纸之上,两万多人头堆成的山,何其恐怖?却是汴梁百姓人人争相来看。
文中还写待得西北之事彻底稳定,过不得两三月,甘相公就会凯旋归京。到时候还有献俘之事,献党项与唃厮啰俘虏万余。
整座汴梁城都激动起来,都等着看甘相公凯旋,等着看那献俘大会。
京华时报再次举办征文大会,征集出征大捷的诗文,奖金丰厚,不过也只是奖金丰厚,并不举办其他的活动。
赵宗汉手中,还有一物,那就是抄录的西北各地文武官员的联名。
所以赵宗汉入宫而去,把这抄录之物直接呈给的皇帝当面。
兄弟二人,一个上座,一个下座,互相看着。
赵曙问了一语:“此乃抄录之物,可有原件?”
赵宗汉点头:“皇兄,既是抄录,自然就有原件。”
“原件在何处?”赵曙又问。
“在旁人之手,他却不会再献上来了。”
“这是为何?”赵曙不解。
赵宗汉叹气:“唉……皇兄心中可愿看到此物?若是不愿看到,旁人又岂会再献上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曙有些不快。
赵宗汉依旧叹气:“皇兄,这天下之大,朝堂官员无数,终究也只有臣弟愿意说几句话语。有人说,杯酒释兵权,臣弟懂得,也明白。既然要释权,皇兄为何就不能如太祖一般坦坦荡荡去做?至少也请上一顿酒,终究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语说不清楚?说清道明了,道坚也不是那等贪恋权势之辈,与其如此想方设法去构陷,倒不如道坚自己请辞而去,如此反倒皆大欢喜,皇兄觉得臣弟此语,可有道理?”
赵曙闻言,反问一语:“他会自己请辞吗?圣旨都下了,韩绛都回来了,他回来了吗?”
这话倒是把赵宗汉问到了,赵宗汉想了一想,答:“西北之事,臣弟也听闻了许多,李谅祚又报仇之想,唃厮啰与脱思麻都不是轻易臣服之辈,他若是轻易回来了,但有反复,岂不是前功尽弃?”
“泱泱大宋,就他一人堪用,旁人都一无是处了?他只是不敢回来,不愿回来。”赵曙又问。道理也是如此,甘奇此时哪怕是走了,西北局势其实也稳了,反复已经不太可能。
这世间也真不是甘奇一人堪用,王韶种愕,皆是堪用。种愕或者狄咏守在铁门关,李谅祚几乎是不可能打破的。王韶在秦州与熙河兰煌坐镇,熙河兰煌此时也不可能再丢失。
人与人之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