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乏力,岂不白白浪费了战机?”耶律仁先还对原先的计划抱有幻想。
“陛下,这城墙是上不去了!”耶律乙辛此时极为冷静,那“必不长久”的念想已然破灭,唯有再搏一次。
“乙辛,你这是孤注一掷!”显然耶律仁先较耶律乙辛更为保守。
“事已至此,不孤注一掷,还能如何?难道鸣金收兵?一旦鸣金,宋军必然蜂拥而出,尾随掩杀,士气如虹,我军还如何稳住阵脚?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耶律乙辛说着,这也是一个合格的将军最基本的常识。
冒进轻退,皆必败。这其中还是一个组织的问题,人只有系统组织在一起,才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一旦组织松散了,便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退兵,就是组织松散的过程,几万人马,就会变成几万个体。
往前冲锋的时候,每一个个体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该干什么,目标在哪里。
往后退的时候,一旦遭遇掩杀,每一个个体都会进退失据,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就会乱作一团,必败无疑。
皇帝耶律洪基,此时犹豫了片刻,立马下定决心:“攻南城,攻南城。”
一队令兵立马飞奔往各处,带去皇帝陛下的命令。
三万骑兵,下马无数,开始去搬长梯,无数骑兵已然迈开马蹄,开始转场。
大同城楼之上,立马有人大喊:“相公,辽人最后的兵马出击了,绕城狂奔,必是要攻他处。”
甘奇在几个射击口来回奔跑,把辽军动向看在眼中,这是要往南城去,南城。
甘奇心中复杂不已,一来是对南城的担忧,那里有一万守军,皆是万胜军,撑不撑得住已经疯狂的辽人那最疯狂的进攻?
一方面甘奇又有些激动,辽人后军已然空虚,这是做决定的时候了。
甘奇心中的担忧着急无数,但是决断也相当快:“下青旗,让狄咏出城,直击辽人后阵!”
“下黑旗,让史洪磊也出城,袭击辽军侧翼。”
“下蓝旗,让最后一万后备军也压上去,上城墙,下坡道。”
赌了!
辽人赌了,甘奇也赌了,双方所有赌注皆在赌桌之上。
就看老天了。
赌的是三万辽人再短时间内攻不破南城。
赌的是狄咏会以最快的速度插上,直奔中军,把辽国皇帝赶出将台。
赌的是炮击之下,史洪磊侧翼而去,辽军阵脚会真正乱起来。
甘奇下完这些命令,浑身的精气神一松,人已显出疲态。所有的命令都下完了,暂时再也没有命令可以下的,就算还想要下命令也下不了了,预案已经完结,再想临阵指挥如此大军,已然不可能。甘奇还能真正指挥得了的,就是身边这些令兵与几百号亲卫营。
这场守城战,作为主帅的甘奇,使命已然完成。
西城,两万骑兵,忽然全部身形一震。
“狄将军,甘相公的命令来了,甘相公的命令下来了。”
狄咏哪里还有回复的时间,只有一句:“开城门,开城门,走,快,冲出去!”
东城,也是一样,城门瞬间大开,两万铁甲骑兵,蜂拥而出,马蹄躁动而起,尘土立马弥漫半空。
东西两城,骑兵刚一拥出去,城门立马关闭,许多士卒抬来无数重物堵塞在城门之后。也预示着这些骑兵出城之后,不论胜败,此战之内,再也没有了再入城的机会。
耶律乙辛只以看到东西两边的些许尘土,便是大呼:“陛下,不好,宋军骑兵出城了,必是往将台而来。”
“宋人还敢出城?快,下令,下令与之野战!”野战,辽人有优势,这是耶律洪基下意识的想法。
“陛下,命哪一部与之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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