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皱眉在想,民族问题,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难题,甚至往往是禁忌问题,不能拿出来直接说的问题。
因为,大多时候,这个问题有些无解。
但是这个问题,如今是大好机会,此时不解,以后会越来越难解,甚至还会参杂各种复杂的情况,让问题难上加难。
此时甘奇想起了一个理论,许多内部问题解决不了,可以诉诸外部手段去解决。
什么手段?
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战争。
得对外发动战争,发动战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人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民族,长相千差万别的,连沟通都沟通不了的,甚至比女真人更加茹毛饮血的,比身边这些民族住得更远的。
乃至于还有许多人的思想逻辑是汉家连理解都不能理解的。
这么一对比起来,兴许身边这些与汉家打了许多年交道的人,看起来就不那么野蛮落后了,看起来与汉人长得也比较像了,看起来似乎是有一些血缘关系了。
至少比起来,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与汉家当真就比较亲近了。
甘奇向来是个狠人。
所以甘奇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头前收到消息,李宪回来了,在杭州上的案,待得些时日,李宪就入京了。”
司马光与王安石闻言一愣,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甘相公到底想说啥。
只听甘相公接着说道:“待得李宪回来,就有海图志了,从我大宋去极西之地,沿途海路应该都比较清晰,吕宋爪哇等地,皆是产粮好地,占城西边还有一片广阔的次大陆,那里也是一片沃野,在往西有极黑之人所在之地,更是平原广大,沃野千里。这些地方,可养几万万之人,这是大事,当作打算!”
甘奇说的地方,便是后世菲律宾、马来西亚乃至印度尼西亚,接着就是印度次大陆,再就是非洲了。
这些地方,一言蔽之,土地肥沃,还没有什么强大的文明势力。
殖民!
让世人看看什么才叫不能沟通,什么才叫茹毛饮血,什么才叫真正的蛮夷,知道什么才是远近亲疏。
先把民族团结什么的放一放,大规模出海,几年之内便能让人们看到世界,哪怕是出海建农场庄园,也能发财,印度黑人,非洲黑人,到时候也会出现在大宋当稀奇看,让世人再也不必纠结于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的仇怨。
如今天下趋于一统,民族无数,可不止北方与西北方,其实还有南方广大少数民族,有了更远更外的人,自然也就有了更亲更近的人。
战争还要继续,不能停止,战争是社会进步的捷径,战争永远都伴随着科技的大发展。
所以打仗这件事,一定不能停止下来。西南甚至还有一个不被人们经常提起的大理国,军队也该开到那里去。
王安石与司马光两人哪里知道甘奇脑中所想的这些,只听甘奇把海外什么的当做大事要作打算,两人其实也是反对的。
司马光又先开口:“甘相公,我大宋本已是得天独厚之处,何必还要冒险呢?”
甘奇摇摇头:“我大宋得天独厚不错,但是人口已然过了万万,人口如此下去,必然会无地可养,岂能不早作打算?派人出去,便是占地而已,先把地占了,再以蛮夷来耕种,把收获运回来,才是未来养活人丁之道也。否则一旦人多地少无以为养,必然又会有大乱丛生,想要基业万代,就不能一直守旧,当开拓进取,谋划深远。”
王安石皱着眉头,他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大概意思就是:自己这片土地上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还有那么多工程没做,如今不必要横生枝节,到得百姓真正安居乐业了,再做其他不晚。
但是王安石倒是也没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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