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道：“君实兄，你也撒尿啊？”

    司马光闻言一愣，哑然失笑，再答：“道坚是个妙人也，打招呼都这么……不同凡响。”

    微醺的甘抬抬手：“你先撒尿，快去，我在门外等你，我有一件事要问问你。”

    司马光带着疑惑进得茅房，一泡尿忍了许久，畅快而出，想着门外等候他撒尿的甘，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最后哆嗦几下，系上裤腰带出门而来。

    甘还真在门口等候，司马光问道：“不知道坚有何事相问？”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砸过缸？”甘带着酒意问道。

    “砸缸？”司马光想了想：“哦……你是说砸瓮之事啊？孩提时的些许小事，没想到东京都有人知晓了，道坚见笑。”

    “还真有啊？我还以为只是传说呢。”甘答道。

    司马光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情急而已，情急而已。我先去班房，来日闲暇，定当与道坚共饮。”

    甘点头拱手，往偏厅而去。

    落座，又是老酒无数，来者不拒，待得一轮过后，甘想起了刚才的司马光，开口与众人说道：“我与你们讲一个故事，就是新来的开封府推官的故事。”

    “大哥快说，我们听着呢，什么故事？”甘霸大舌头接道。

    酒酣的甘大手一挥，说道：“这个故事叫作司马缸砸光……不对不对，是司马缸砸缸。”

    “司马缸砸缸？”狄咏疑问一语。

    甘又摆手：“不对，是司马光砸光……也不对，司马光砸缸，这回对了。”

    此时的甘，不免想起了一个面容慈祥的唐山口音老奶奶，自己也笑了出来。

    “大哥，你莫不是吃醉了？”狄咏问道。

    “没有，听我讲故事……”甘说着故事。

    故事说完，甘霸说道：“哇……这个司马推官不简单，这么小就如此聪明……”

    “大哥，大哥，你醒醒，醒醒。大哥真吃醉了。”狄咏摇着趴在桌案上的甘。倒也不知甘今日是真喝倒了，还是记起了吴巧儿的嘱咐。也是这一轮一轮来敬，如此场面，甘当真来者不拒，招架不住了。

    没心没肺的甘霸却还笑道：“哈哈……大哥吃醉了，大哥酒量越来越差了。”

    “罢了罢了，今日就吃到这里吧，来日再饮。”狄咏挥着手，示意众人散去。

    大早而起，苏家兄弟背着三柄剑从闹市而过，引来无数侧目之人，两个身穿儒衫之人，却带着三柄剑，实在有些不伦不类，指指点点之人不在少数。

    开封府门口，兄弟二人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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