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唯有如此了,自己心腹之人用不得,那就只能用当地的了,好在当地士卒,比起东京几十年不闻战事的禁军来说,还是可堪一用的。虽然不合狄青心意,但至少还有一个替代方案。
却是甘立马又把狄青的替代方案给否决了:“狄大爷,你能想到这里,那韩琦岂能想不到?他又岂能让你调得动各处州府的人马?”
甘一语中的,上一次狄青出征,为宣徽南院使、宣抚荆湖南北路,附近几百里的州府,都临时受他管辖,想怎么调就怎么调,这一次的狄青,只是邕州安抚使,没有了圣旨下诺大的官职名头,凭什么调别人的兵?没有圣旨,没有枢密院的令,哪个知府知州的衙门会听狄斑儿的调令?
就算有人想要支援狄青,没有枢密院的令,又岂敢私自调兵出州府境?
狄青已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口中怒道:“他韩琦,难道不是朝廷宰相吗?当真要看着我兵败山倒?当真要让邕州百姓于战火中受苦受难?难道我兵败了,对他韩琦有何好处不成?他韩琦才刚刚当上相公,就不要脸面了吗?此贼祸国殃民之辈!”
“所以啊,所以他韩大相公不是给了您老百战精兵了吗?他可不想战事失败,他也要这个相公的脸面。狄大爷您可不是那等卖国之辈,更不愿晚节不保,只要狄大爷您答应出战,这三千西军,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这才是他韩大相公的高明之处。”甘说道。
实在高明,太过高明,杀人诛心。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狄青军汉性子一起,说道:“老子就把这三千心腹军将带去了,他韩琦又能耐我何?我又没有反心,更不会带兵去做战事之外的事情,行得正走得直,他韩琦如何构陷于我?”
狄青是真的无法了,说出了这置气之语。
甘慢慢说道:“狄大爷,韩大相公之谋划,岂能如此简单?必然有逼你就范的后手,这后手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
狄青刚才的话语,当真只是一时的气愤之语,他如何能不知道韩琦还有逼着自己就范的后手?
此时的狄青,忽然想说一语:大不了老子不去了,谁爱去谁去,这仗老子不打了。
头前狄青也在韩琦面前说过这种话语,但那都是甘教的,是讨价还价的托词,并非狄青真不愿带兵为国效死。
但是此时,这句话语,狄青就是没有说出口,说得出口,他就不是那个忠君爱国的战神狄青了。
却见狄青慢慢落座,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先想战事,把火峒蛮平定了,之后的事情,再说吧,再说吧……这世间总有个是非对错,总有个青红皂白,我就不信了,不信陛下如此圣明,就会信了这些狗贼的构陷之语。”
最后,狄青依旧还是把最后一点东西寄托在了赵祯这个仁德的皇帝身上。兴许也只是自我安慰,因为狄青兴许心中也是明白的,否则此时的狄青,又岂会无奈辞官?
一旁的甘,也叹息一声,他却说出了那句话语:“狄大爷,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如何?火峒蛮,老弱妇孺加在一起也不过几万,算不得什么,今日不平,总有一日会平的。”
却见狄青摆了摆手,答道:“六年前,邕州城破,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城中那些女眷,更是惨得不堪入目。此番,火峒蛮再起,我若不去,惨状再演,于心何安?”
狄青早已打定主意要去了,甘劝了一句,却劝不出口第二句。劝这么一个真正的忠诚的军人放弃信仰,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甘点了点头,说道:“我再回去思虑一番,定要把韩琦后手防备妥当,定不能让这厮得逞。”
这是甘能支持狄青的唯一方式,那就是帮狄青思前想后,一定要帮狄青防住韩琦构陷的手段。
此时的甘,也有些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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