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是另外一张,事情也好办得多。
甘也点着头,一个人一辈子最看重的东西,兴许真不该这么直接去说,还好是仁宗这样的人,若是换得另外一个人,就算甘说得再对,也会是个恼羞成怒的后果。
但是甘只是略微有些反思,但并不后悔,为什么?
想要奠定神格,想要一战封神,那就必须这样刚一把,刚成功了,才能名满天下,才能让自己的言论变成权威。
若是圆滑去说,那名声就差得远了。
这是甘在大儒之路上找到的一个捷径,既然决定要走这个捷径,不想像胡瑗那样用几十年时间去积累名声,那就得冒点险。
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只想要“得”,不想要“舍”,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这么喷皇帝,大儒之路,怎么崛起?真熬个几十年,甘是不能接受的,人生短暂,几十年,一辈子就过去了。
历史上这么干的人,也不在少数。以明朝最多,那些求廷杖的清流,那些求着皇帝打自己的文官,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甘回答王安石的话语是:“介甫兄,此事是一时意气之争,想来也你知晓,也怪我年轻。不过事情既然到得这种地步,自然要有解决之法。”
王安石摇摇头说道:“为兄也帮你想不到解决之法,陛下没有立马拿你出气,想来陛下也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此事行了几十年,陛下又怎么可能一点脸面都不顾,直接点头认错呢?若是陛下不表态,争论必然不能休止,你甘道坚也到处都是敌人,门都出不去。”
“所以今日我来,便是想介甫兄帮我做一件事,兴许这件事情,可以解决此事。”甘说道。
“何事?”王安石有些疑惑,疑惑甘到底有什么高明的手段,能破此局。
“变法。”甘答道。
“变法?变何法?”
“变大宋律例。”甘说道。
“如何变?”
甘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把赦囚之事,写入律例之中,以介甫兄的名义上陛下。变法之内容,我以想好,赦囚并非不可,但是赦囚不能一概而赦,得分出一个可赦之人与不可赦之人。”
王安石感觉眼前忽然霍亮起来,连忙又问:“那到底何人可以赦免,何人不可赦免呢?”
“可赦之人,第一,便是受害者对其原谅了,这般囚徒,可以酌情赦免。第二,便是在牢狱或者刺配之中,有重大立功者,可以酌情赦免。第三,老幼可以酌情赦免,年岁不及十四者,或者年岁已过花甲者,可以酌情赦免。第四,重病缠身,经过府衙评定确实者,可酌情赦免。”甘娓娓道来,这就是后世轻判或者减刑的一些规定。
王安石听到这里,点头说道:“此法合理,那什么人不能赦免呢?”
“第一,屡犯之人,不可赦免。”
“这一条极为合理,屡犯者,不知感恩也,不思悔改,定不能赦。”王安石直接答道,这一条深合心意。
甘又道:“第二,罪大恶极者不可赦,如恶意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人,定不可赦,赦之难平众怒。第三,死罪不可赦免,既已判罚死罪,那必是罪大恶极,若是死罪都可赦免,那律法还谈何威严?”
王安石依旧在点头:“道坚此变法之言,合理非常。如此既可让陛下仁心不减,又可避免许多动乱之事。一举两得啊。”
甘笑着摇摇头,说道:“一举三得。”
“一举三得?还有哪一得?”王安石疑惑问道。
“介甫兄,以你之智,岂能想不到还有哪一得?”甘笑道。
王安石稍一思虑,恍然大悟,大笑道:“哈哈……道坚高明啊,道坚你实在是高明。如此即可保住陛下脸面,让陛下仁心不失,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