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开口大喊：“甘夫子，您是状元了！”

    甘霸话也不说，直接回头拿钱：“给，拿好了！去喝酒。”

    “谢过霸爷！”

    “滚蛋滚蛋，下一个，拿钱去喝酒。”甘霸这个糙老爷们什么都好，就是对人不太客气。

    甘霸在不断发钱，发得是喜笑颜开，这大概是甘霸这辈子出手最阔绰的一次了。

    李定蔡确等人已经拱手作揖：“恭喜先生！”

    甘只是摆摆手：“不必激动，先等你们的名字出来。”

    甘这边是热闹非常，报喜之人一个接着一个，都在大喊状元公，甚至还有浑水摸鱼的，压根就没有看到皇榜，也跟着上来喊着状元公，伸手也有钱拿。

    那边的程颐，一时之间愣住了。

    旁边更有话语：“程兄，这怎么可能？无有奏对，岂能是一甲头名？”

    还有人直接说道：“这官场，莫非当真黑暗如斯？”

    “到底是何人敢取甘头名？陛下那一日连问都没有问他甘，却取成了一甲头名……这怎么可能？”

    程颐不解，实在不解，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甘真的是头名，开口一语：“莫不是那些小厮骗他的钱？”

    “许是如此，以往也有这么骗钱的。整个汴梁城皆知他甘豪富。”

    程颐点了点头，说道：“且等唱名。”

    “对对对，等唱名再说。”

    只是这些洛阳人不知道，这汴梁城的小厮或者泼皮们，骗谁的钱也不敢骗甘霸的钱。

    程颐一脸紧张抬头看着人群，甚至不自觉踮起了脚尖。

    唱名终于开始了，由内而外传出：“汴梁甘甘道坚，一甲头名，状元及第！”

    “汴梁甘甘道坚，一甲头名，状元及第！”

    程颐只觉得两眼一黑，身形一软，差点没有站住身形。

    旁人皆是来扶，还有话语：“程兄，这朝堂，这礼部，这贡院，奸佞当道啊！”

    程颐缓过劲来，也说了一语：“陛下失察，陛下失察啊……无君无父之徒，岂能是状元……”

    “程兄不必太过气愤，待得我等入朝堂，一定扫清黑暗，还世间朗朗乾坤！”

    程颐站直了身形，拳头一握：“对，待得我等入朝堂，一定还世间朗朗乾坤。”

    唱名还在继续：“一甲第二，扬州李定李资深……”

    这个消息还好，刚才晴天霹雳都过去了，李定第二，不算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一甲第三，信州刘辉刘之道。”

    信州刘辉，这个人就在当场，听得唱名，已经喜出望外，左右也有人不断与他庆贺。只是刘辉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失望，不是失望自己的名次，而是失望甘竟然在他前面。

    因为刘辉，就是刘几，太学刘几。上一次落第，今年再考，改了一个名字，刘几刘伯寿变成了刘辉刘之道。问他为什么改名？因为他以前因为文章晦涩生僻，被欧阳修批评过，怕这回考官因为他的名字而不取他，所以改头换面了，连文风都大变，从晦涩生僻变成了通俗易懂。

    不过历史上文风上痛改前非的刘几，本该是这一届的状元及第，硬生生被甘带着徒弟给挤成了第三名。

    喜出望外的人，一个又一个，蔡确上了二甲进士出身第三十七名。

    甘霸的钱箱也慢慢空了，脸上的笑却一直没有停止。

    甘，是今天的最大赢家。

    就看甘身边的人群，里外层外八层，已经围得是水泄不通了。

    抢女婿的人也开始往人群里面挤。

    “李定李资深在哪里？”妇人带着家奴，横冲直撞。

    旁边还有家奴问道：“夫人，咱们要抢就抢头名状元郎，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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