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说道:“继续,继续介绍。”
“哦……这位是工部员外郎刘相公,这位是京县谢知县,在下是皇城司下一个小小指挥使,郑五郎,见过。”
甘点点头:“嗯,下官都记下了。”
甘是真记住了,记得很认真,回去还要记在小本本里。
指挥使郑五郎有些为难了,今日这几位上官叫他来,可不仅是因为他在潘家酒楼有那么一点点小股份,主要是让他来从中说话的,比如这介绍人的事情,又比如活跃气氛的事情,就得有这么一个属下之人,如此才显得有逼格。
哪怕到了谈事的时候,诸位领导们也不会亲自开口,需要郑五郎来说,上官岂能没有上官的威严?这就是郑五郎今日的主要作用。
哪怕是略带求人意味的话语,也该郑五郎来说,领导只出脸面,必要时帮衬几句,表表态度。
官场职场的这种套路,千年不变。
这回倒是让郑五郎尴尬了,这个甘道坚,完全就是话题终结者,这话都没办法往下说了。
却见甘狼吞虎咽几番,还主动抬起酒杯:“诸位上官,下官有礼,请饮此杯,下官先干为敬!”
咕咚咕咚,甘一饮而尽,头也不抬,也不管诸位上官喝没喝,接着吃。可能是刚才吃块了一点,噎着了。
没办法啊,硬着头皮也要上,郑五郎堆着满脸尴尬的笑说道:“甘主事,今日请你来,主要还是因为潘家酒楼之事,咱们都在衙门里办差,也知道办差的为难,更何况甘主事还是新官上任,自是比一般差事更难做,这杀鸡儆猴的手段,那是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的事情。今日主要是想请甘主事高抬贵手,放那潘国一马,若是他哪里有得罪之处,下官来日带他亲自上门请罪,定教甘主事满意。”
这是郑五郎这个身份说的话语。
甘放下筷子上的牛肉,看了看众人,说道:“此事好说,本也未想拿他来杀鸡儆猴,他并非鸡也。罚一笔款项,写上一个保证交税的文之类,买卖还得好好做,不做买卖如何为朝廷交税呢?”
郑五郎闻言一愣,这么好说话的吗?
几位领导也是有些意外,刚才看甘,还以为这是个愣头青,没有想到这么上道,明白事理。来日官场上,总有许多交集,谁给谁一个方便,那都是方便自己,结仇不如善缘。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还会更好。
郑五郎连忙谢过:“那就多谢甘主事了,罚钱是小事。”
甘也很满意,点头说道:“待得过了十天半个月,待我开具一个文,罚个五万贯,此事罢了。”
甘不是开玩笑,他真准备这么处理了潘国,要说潘国犯了多大罪,还真不至于,没事弄来关几年,虽然是依法行事,并不过分,但真没有必要拿一个商人如此出气,罚款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十天半个月的,这就算是行政拘留了。
甘拿潘国,是让汴梁城都知道,商税监可不是开玩笑的,是真要拿人下狱的,说审就审了。
就如甘所说,潘国不是“鸡”,不是那杀鸡儆猴的鸡,因为潘国还不够资格。甘还是要杀鸡儆猴的,但是鸡不是潘国,而是面前这几个人。这几个人才有当鸡的资格,这鸡比潘国还要美。
只有杀了这几只鸡,才真正能儆到猴,才真正是一劳永逸,往后再在这汴梁城里收商税,不用甘如何去吓唬,那些大佬们都会主动交代好。
交钱保平安。亘古不变的道理。
只是没有想到,祝相公听得五万贯这么多,心中已然不爽,端着腔调说道:“五万贯,不多,倒也不知开封府一年的公帑有没有这么多,这些钱,够你一个小小的商税监用几年的了。”
领导说话,都是这么云里雾里的,得靠猜,靠领悟。这句话配合着领导的口气,倒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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