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大板。”甘忽然就给改判了,这也是第一次这么做。倒也不知甘是不是在用什么心理战术。就是做给里面甘正看的。
“谢甘主事大恩大德,多谢甘主事……啊……”
板子继续打,三十板与十五板,真就是天壤之别,十五板能把屁股打得个血肉模糊,不过也多是皮肉伤,严重的也带一些骨伤。但结结实实的三十板子,那就真的要打死人的。
打板子也是有区别的,有打屁股的,有脊仗的,脊仗就是打背部。不过一般而言,打屁股的用大棒子,打背的用小棒子,不过打背的小棒子也不小,只是相比而言小一些。有些故事里,动辄一百大板,那都是扯淡,结结实实的三四十板,足以要人的命。还有笞刑,就是用鞭子或者竹条抽,这个疼痛更甚,但是大多时候性命无忧。
也不知是不是甘的心理战术起了作用,牢房里面传来的甘正的呼喊:“甘主事,求求你了,我实在受不住了,饶命啊……”
骨气,有时候真不值钱。有时候,却又生死不移。但是大多时候,骨气这种东西还是值不起一试,绝大多数人都会对自己的骨气有一个错误的认知,只是因为还没有真正经过考验。
甘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开口说道:“罢了,十二板了,够了,罚款五百贯,放走。”
“遵命!”
甘转身入得牢房,再次落座,说道:“把酒菜再上来,给甘编修松绑。”
面色惨白的甘正,此时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看向甘的眼神,惶恐不安,惧怕不已。
酒菜慢慢上来了,绳绑也松了。
“吃,酒是好酒,菜差了些,也凉了,凑合吃。”甘抬手说着。
吃还是不吃呢?甘正不敢起身。
“吃!”甘怒而一语。
吓得甘正浑身一颤,连忙爬起,坐在了桌旁,拿起筷子,胡乱夹起了什么,就往口中塞去。
“说说田况吧。”甘语气如常。
“甘主事……我……咱们是兄弟……我是被逼无奈啊……我在人之下,无可奈何啊……”甘正,哭腔,口中的食物却还没有吞进去。
“嗯,被逼无奈,倒也说得轻巧,偏偏就有人逼着你对自家兄弟下手。其实我一直有些想不通,为何你就这般怨恨我,到底我是哪里碍着你了?你读你的,你做你的官,我何时碍着你了?”甘这几问,真是内心之语,有时候这种事情,想起来也是心疼。
甘家,难得出了两个人物,本该团结一心,在这官场中相辅相成,互帮互助。比如苏家兄弟,又比如曾巩四兄弟,甚至宋庠宋祁兄弟,不论结局如何,但至少兄弟之间都是团结一致的。
偏偏,甘家出了两个人物,就落得这么一个结果。
这种事情,甘是真在乎,因为甘其实几次想缓和一下,比如甘三爷亲自上门来与甘说情的时候,甘虽然没有真正当回事,当是多少也有一些看看甘正如何表现的想法,希望甘正也真正想明白了。若是如此,甘其实是可以既往不咎的,因为甘正也并未做什么真正伤害到甘的事情,毕竟夫妻还会吵架打架,宗亲兄弟之间,只要甘正主动认错,甘心理是过得去的。
又比如甘从商税监躲回村中的时候,起床出门见到了甘正,甘还准备主动与甘正见礼,寒暄几句。
但是当时的甘正低头就走过去了,犹如未见。想来当时甘正是回来打探甘是否在家的,所以心虚,匆匆而去。
如今,事已至此了,还能如何?
甘连连发问,甘正听在耳中,看了看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看来真是给折磨怕了。
甘说道:“有话直说,把你心中想法说与我听听。”
甘正犹犹豫豫的,说出一语:“我是圣贤子弟……”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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