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神投向甘,说不出的羡慕,如此大功,平步青云是指日可待了,刚满二十,就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只待这件事情一入正轨,甘只怕就要坐着火箭起飞了。
若是旁人连连升官,在这仁宗一朝,那可是要出问题的,人人都在熬资历,若是有人连连升官,必然引起所有人都不满,连皇帝都会关注。
唐朝唐玄宗时期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唐玄宗前期,有一个宰相叫作张说,负责了一场泰山封禅的差事,差事办得极为漂亮,大功一件。张说也是膨胀了,回来就给自己的女婿郑镒连升四级,从九品官直接升成了五品官,穿起了红色官袍。
有一次唐玄宗大宴,满场皆是红色官袍的老头,忽然看到一个年轻人也穿着红色官袍走来走去,自然就会发问,问这个年轻人怎么年纪轻轻就穿了红色官袍。
旁人解围一语:“此乃泰山之力也。”
意思就是说张说泰山封禅的事情,回来给他的女婿连升了四级。
然后……然后唐玄宗就让张说滚蛋了。然后……就有了把岳父称之为“泰山”的这种说法。
但是如今甘,若是连连升官,就凭这份功劳,谁也说不出话来。显然甘真的就会连连升官,这岂能让这些熬了无数年资历的人不羡慕?
也许二十岁的甘,也要穿一身红色混在老头堆里了。
然后赵祯再问:“诸位卿家可还有事情禀奏?”
事情肯定还有,但是知谏院唐介第一个就出来了:“臣有奏。”
“讲来。”
“臣知谏院唐介,弹劾枢密使田况,指使他人暴力抗税,冲击府衙,聚众作乱,十恶之逆,罪不容赦。”唐介何等人物?当个小小御史的时候就敢喷朝堂首相文彦博,如今知谏院了,弹劾一个枢密使,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满场之人,倒也不那么震惊,这朝堂上的嘴炮,天天打来打去的,也习惯了。
但是韩琦与田况却震惊不已,皆转头看向唐介,这厮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老皇帝作为裁判,开口问道:“田卿,可有此事?”
田况立马出来,拿着笏板一礼之后,说道:“陛下,这般罪名着实可笑,就算要罗织罪名弹劾于臣,也当不是这般罪名。臣乃枢密使,与那些抗税之徒毫无利益关系,臣若是做了此事,那也要有个好处不是?敢问唐介唐御史,何以如此构陷?”
唐介作为一个大喷子,哪里会被这种问题难倒?立马说道:“陛下,臣听人密报,枢密使田况,与腾溪阁关系密切,乃是腾溪阁幕后大东家,一年在腾溪阁赚取二三十万贯的钱财,所以枢密使田况,有抗税的动机。”
“听人密报?听何人密报?哪个密报的?可敢当面对质?”田况连连发问,这种密报的事情,那都是捕风捉影。
不想有人忽然出来,大喊一声:“微臣密报的。”
田况转头一看,正是甘,立马指着甘说道:“甘道坚,你不要以为立了大功,就可以在朝堂指鹿为马,老夫乃是枢密使,不是你可以轻易构陷的,你之密报,又是从哪里捕风捉影而来?”
田况今日,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他虽然知道甘在调查此事,但是甘所用之法,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绑架他人,不藏着掖着,还敢到朝堂上来说不成?所以田况并未想过一两天时间,甘就真的在朝堂之上来说这事了。
不过田况倒是并不着急,因为他相信甘没有证据,没有直接的证据,因为甘的证据,拿不上台面。
“启禀陛下,微臣在处理抗税之事时,便命人详细调查了一番,有一人可以证明田相公与那腾溪阁关系密切。”甘直接与皇帝说道。
“何人可以证明此事啊?”老皇帝倒是配合。
“城北德华院的朱夫子,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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