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一件睡衣,两只眼睛朦朦胧胧地眯着,连段飞在哪都找了好一会儿才找着。
“要不是老子还算是个医生,开着这间破药房,老子才懒得给你开门。”中年老板小声咕哝道。
段飞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在眉宇间还真找出了一些与别墅老人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两道冷峻却又极为鲜明的眉毛,简直与别墅老人一模一样。
听到他的小声咕哝,段飞顿时乐了,心中暗暗想道:“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不砸了你的店才怪,所以你还是庆幸自己开了门吧。”
“进来吧,自己去取药,一会儿付钱的时候再来叫我吧。”中年老板说着,指了指那边药柜,自顾自地找到原本就放在那里的竹躺椅,又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就发出了平稳地呼吸声。
段飞瞪大了眼睛一阵无语,这倒也真是够放心的,就不怕别人自己取了药扬长而去吗?
中年老板似乎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闭着眼睛喃喃道:“别想太多了,整个市里还没有谁敢从我这里偷药的呢。”
段飞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在刚才的一瞬间,中年老板的身上,一股强大的气息骤然释放有骤然收敛,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自己也释放出来一道气息与之抗衡,这才让他的震慑消失于无形。
经过这一次试探,中年老板睡不着了,睁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段飞,嘴里道:“刚才我看见你一直盯着我家招牌看。”
段飞正照着别墅老人给的方子抓药,幸亏这里的重要都是分好一小份一小份的,所以他还省了眯着眼睛看称的功夫。
要知道中药铺的药材全都是以钱论的,用量大的药也不过是几两,要称个几钱的重量,还真不好拿捏。
尤其是当他看到放在柜台上的称竟然还是以前用的那种带小秤砣的杆秤而非电子秤的时候。
所以他在心里暗暗佩服了一把这个中年老板,竟然还在用这么传统的装备,在这个时代,这相当于在用古代的弓箭跟对面手里端着火箭筒的人打架。
听到他的话语,段飞再次点点头,平静地对老板道:“您应该是有名声在外的,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僻静的街巷里开店,还用这么古怪的名字。”
中年老板哈哈大笑,道:“那你难道不应该这么想吗?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店,得有一个标新立异的怪名字来吸引客人上门。”
“酒香不怕巷子深。”段飞笑道,然后继续抓药。
老板却是嘿嘿笑道:“我告诉你,原本我这招牌上确实写的是一心堂,后来我那死鬼老爸说我这种行医方式是末道,还说我是个没有医德的人。
其实他也是个老中医,我这算是子承父业,只不过我把很多老方子改过,引起了他的不喜。”
“改成了什么样?”段飞问道。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有很多方子的药物是他们买不起的,所以我寻找了代替品,但是代替品终究是只是代替品,有的药效过猛,有的药性发挥缓慢,还有的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所以他斥责我,说我坏了中医的规矩,是在坑害病人,没有良心。”
段飞恍然,对于他的佩服又深了一分,事实上别墅老人没有错,只不过老人都比较偏传统,要么不治,要么用最有效的药来治。
而这个中年却是一个新时代的代表,敢于创新,而且贴近民生,也算得上是真心实意地为老百姓着想。
“他说我坑害病人,没有良心,就是因为最近一个病例用了我的药之后药效过猛没承受住挂了。”
“然后你一气之下就把自家招牌上的‘心’字抠掉了?换成了‘星?’”段飞乐了,假设性地猜测道。
中年老板似乎也有些不好受,道:“用药之前我就跟病人家属沟通过,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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