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在肖洒心中有着沉甸甸的分量。天地君亲师,皇帝排在了天地之后亲师之前!从进入皇宫那一刻起,肖洒整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心中满是敬畏!
当真正站到李隆基面前时,肖洒已经六神无主,整个人陷入了呆滞当中。
面对李隆基再一次的问话,肖洒还是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
方圆看到自家兄弟如此丢人,自觉脸上无光,恨铁不成钢地使劲朝肖洒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低声骂道:“肖洒,陛下又不吃人,你怕个什么!”
方圆这一巴掌还真管用,肖洒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说道:“小人失态,请陛下恕罪!小人谨遵陛下圣命!”
李隆基看看恭恭敬敬的肖洒,再看看收发自如的方圆,眼中分别闪过一丝自得和一丝欣赏。
“呵呵,无妨,无妨。你为朕戍守京师,看朕几眼,朕还能怪你不成?”
高力士笑着插嘴:“肖将士今日举动,倒是和奴才刚进宫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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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大明宫,宣政殿,李隆基高坐龙椅,方圆、肖洒站在大殿前方,在他们身后则是队列有序的大唐群臣。
与群臣探讨完案情后,李隆基简单地将方圆被冤的事说了一遍,便下令道:“方圆听令,朕赐你天子佩剑,以便行走各大官署,彻查皇宫失窃一案。望你尽心尽力,早日破案,好洗脱嫌疑!”
李公公身死只是案件之一,当晚中门下还丢失了两份奏折。一份来自京兆之地,一份则来自幽州。
“小民谢过陛下!”方圆恭敬地接过宝剑,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谁知这时群臣中却传来一道质疑之声,只见一位身穿绯色朝服年轻武官不屑道:“陛下,捉拿皇宫刺客乃是大案!又岂是一介市井莽夫能破得了的!何况此人嫌疑最大,让他破案,岂不是贼喊捉贼?”
方圆脸色一沉,这话说得诛心!
李隆基脸色一变,沉声道:“崔宜你是说朕眼光不好吗?”
崔宜,大唐望族崔家的嫡系公子,南衙十六卫年轻将领,官职五品,且有家族铺路,算得上前途无量。崔宜这人本事一般却极其狂傲,士族观念极重,最是看不上寒门子弟。
崔宜答道:“臣不敢,只是臣怕陛下受贼人蒙蔽。况且所谓赏罚分明,这方圆若能破案,臣自然无话可说,可是若是破不了案,又当如何?大唐总不能由得一介市井莽夫胡闹吧。”
李隆基脸色再变。崔宜虽忤逆,可是理由也算说得过去,只是他欠巫延人情,却也不想过于为难方圆。况且他这般所为,也是想将方圆收为己用,要知道巫延可是能战退妖龙的大能!
崔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圆也不得不表态了。
巫门传自上古洪荒,讲究的是率性而为,善恶随心,故而巫门弟子有大奸之人,亦有有德圣贤,而巫门弟子不论正邪,皆有一颗高傲的心!
只见方圆高声说道:“陛下,小民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若是破不了此案,任凭处置!只是我想问这位大人,若是我破了此案,又当如何?”
不等李隆基问话,崔宜立刻不屑地说道:“如此,本官官职你拿去便是!可你要破不了案,就要提头问斩!”
李隆基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大唐官职是天子授予,崔宜私自和人赌约官职,你当这官职是你家的不成?
方圆冷笑道:“在下官职自然有陛下赏赐,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只是在下初来乍到,囊中羞涩,在下破了此案,大人给我万两黄金即可!至于破不了案嘛,若是陛下不杀我,那在下也愿立下生死状,大人可自己来取我的项上人头,只是你若没那本事取走,可就怪不得在下了。这赌约不知大人敢接否?”
崔宜心高气傲,哪受得了方圆这个贱民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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