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问。
"是关于常远兆的事情。"韩逸收起笑容,语气郑重的说出:"我想知道真相,我相信这世上,只有王爷才有勇气说出真相。"
南宫羡步伐渐缓,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也看着南宫羡,随后补充了一句:"他是我的父亲。"
南宫羡将韩逸带到了南军营。找了一间安静的营房,与他面对面的坐下。
"为何我上次问你,你却说你不认得他?"南宫羡问。
"我若逢人便说常远兆是我的父亲,您觉得我还能活到今天吗?"韩逸苦涩的说。
"那你今日为何又敢对我承认?不怕我把你当做反贼余孽给捕杀了吗?"南宫羡看着他的脸,好的问道。
韩逸也直视他的双眼,诚然说道:"我也是赌一把。赌您不是那样的人。"
"你凭什么敢赌我的为人?"南宫羡冷笑道。
"就凭您昨日在宛晴楼里说的那番话。就凭您为了心爱的女人,舍得放下名利。我便敢来赌一把您的至情至性。"韩逸郑重的说。
南宫羡默默的观察了他许久,最后认真的说道:"你的父亲不是反贼。他至始至终都忠君爱国,是一个伟大的将领。"
韩逸冰凉的眸子,瞬间盈满了热气。整个人像是在努力克制着某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半晌,他才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对南宫羡说了声:"谢谢。"
"知道这些,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吗?"南宫羡依旧看着他,眼神冰凉。
"恰恰相反,我宁可他是真的谋反,而不是含冤而死。"韩逸说道。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南宫羡像是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您不会明白。"韩逸苦笑着说:"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朝营房外走去。
南宫羡怔怔的坐在原地,喃喃自语:"谁说我不能感同身受?"
在家里琢磨了一整天,映雪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韩逸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来跟南宫羡坦白他们之间的事吗?
如果真是这样,南宫羡能消化的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吗?
她自己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说法,来向他解释清楚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他就能说的明白吗?
直到南宫羡傍晚回到王府,她迎出去,看到他神色如常,心里这块大石头才妥妥的安放在地。
用完了晚膳,陪他泡了澡,两人回到房里,她才迫不及待的问他:"韩逸找你说了什么呀?"
"他说他是常远兆的儿子。"南宫羡如实说道。
"我早就这么猜想过。"她说。
"他隐姓埋名,背着反贼余孽的罪名活了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南宫羡一边说,一边脱衣物上床。
她心里顿生疑惑。韩逸不是穿越过来的人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常远兆的后人?
可随后又想,或许他穿越过来时,这个古代的身份还是个很小的孩子。所以他大概是带着21世纪的回忆,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吧。
"你在琢磨什么呢?"南宫羡见她两眼发直,坐在床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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