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人的腰刀砍过去,都是一样的场景。
反倒是那壮汉暴喝一声,将眼前一个砍杀的长家刺个对穿,那长家身体一弯,迟滞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枪杆。
小娃子匆忙间打量一下,壮汉竟然穿了一件满身鳞片的札甲,难怪显得体型十分庞大。
他顿时头皮发麻,“官兵?”
有全身甲的官兵,那就是家丁,至少都是守备以上才能说家丁,如果桐城隐藏有军队,那隐藏了多少。
那壮汉往后一拔短矛,那枪头卡在了长家的后背,一时拔不出来。
此时另外几人挥刀砍来,那壮汉索性丢了短矛,用两手上的护臂左右格挡,竟然也是分毫不伤,后面的衙役跟上来,用短矛威胁两侧的流寇。正面的那流寇正要用云梯刀刺杀,此时两边的支援一去,那壮汉竟然不管不顾的上冲,如一座小山一般压过来,这长家慌张之下胡乱戳了一刀,扎在那扎甲上叮的一声响
,甲片往下凹陷了下去,刀锋没有破开那甲片,壮汉拦腰把这流寇抱住倒举起来。壮汉怒吼一声,将流寇头下脚上的往地板上掼去,那流寇惊恐的手脚乱舞,头骨嘭一声撞击在地板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流寇颈骨折断,挥动的手脚瞬间停止,如同一个
布人一样瘫在地上。壮汉空着手又往这边赶来,一众流寇心胆具寒,他们根本没有预期会在城头遇到重甲兵,这个重甲兵的出现,给他们的士气重重一击,此时又一支标枪从那壮汉侧后飞出
,射中另外一个伴当。
对面一个声音喊道,“徐愣子拿武器!”
那壮汉停下来,想去捡地上的一把腰刀,却蹲不下去,动作笨拙又可笑,但看在小娃子眼中,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已经失了底气,还不知城内有多少官军,光眼前这个铁人就难以应付。
那壮汉旁边递过来一支短矛,他单手接过就往前走来,腾出来那只手有种随时要抓人掼死的感觉。一名流寇突然大叫一声“是家丁!”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城墙上跑,后面正赶来几个流寇,他们原本兴冲冲的上来破城,跑到跟前就遇到那逃窜的同伙,一时愕然的停在原地
。
那群衙役大呼着冲杀上来,这群人队形密集,在铁人两侧各有两三支短矛,在城墙上根本无从躲避。
小娃子也并无多少退后的空间,因为背后也传来打斗的声音,小娃子匆忙的转身一看,那边也在激烈交战,而且似乎有两个铁甲人,小娃子此时认定城内肯定进了官兵。那群衙役背后有人在往城下投掷火雷,连续投下了五六个,下面叫声震天,恐怕都跑开了,连城墙下的支援都没了,这一段城墙不会再有人上来,形势转眼间就被逆转了
。前方的衙役不断冲杀,方才发愣的几个同伙很快被短矛扎成了血人,剩下两人转身就跑,此时两边都压缩过来,他们已经无处可逃,其中一人尖叫一声扑上垛口,那垛口
正有一名新的伴当上来,他被撞得猝不及防,两人抱在一起往城下跌去,城下一片惊呼。
几声爆炸响起,城下腾起团团白烟,硝烟味迅速的向城头弥漫。
对面有衙役又在侧身准备投标枪,这附近的目标很可能是自己,小娃子再也顾不得什么登城之功,更不想什么厮养了,立刻丢了腰刀,手一撑便跳上了垛口。慌乱中他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至少有两人已经做出前抛的动作,惊恐之下小娃子头皮发麻,脑袋中什么也没想,他来不及去踩竹梯,直接朝城墙下跳去,刚刚跳下城墙
,两支标枪带着风声从他头顶呼一声飞过。
此处竹梯的上段有一个孩儿军,他在半途时发现上面投下火雷,旁边还有伴当跳下,正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
小娃子猛地撞在他身上,那孩儿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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