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事相商怎地不见人?”
书吏恭敬道:“大抵是去了茅房卢国公稍候片刻……”
然后退了出去。
程咬金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取过茶杯自己斟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吐出一口寒气。
门外脚步声响一个书吏快步入内看了一圈没发现李勣申请有些踟蹰程咬金蹙眉问道:“何事?”
书吏忙道:“启禀卢国公长安刚刚送抵的战报。”
程咬金随意道:“大帅去了茅房你将战报放在这里便是稍后吾提醒大帅过目。”
“如何有劳卢国公了。”
书吏上前将战报放在书案上转身退出。
程咬金又喝了一口茶随意瞥见那份战报并未封口四下看了看难耐心中好奇便随手拿起打开一目十行。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登时心理咯噔一下长孙无忌居然将屯驻金光门外的“沃野镇私兵”悉数调入长安城参与攻城战?“沃野镇私兵”虽然在右屯卫面前灰头土脸、损兵折将但其战力绝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关陇军队能够相提并论有了这样一支强军参与攻城东宫六率的麻烦来了。
甚至于很有可能被叛军突破承天门防线……
再往下看却是长孙无忌命“沃野镇私兵”猛攻重明门……程咬金虽然兵法谋略比不上李靖、李勣之流但打了大半辈子仗胜多负少军事素养却是半点不差看着战报上的情况联合自己脑中已知的长安局势很容易便得出这一回东宫六率恐怕要大败亏输的结论。
他将战报放回去心烦意乱的喝着茶脑中琢磨着当下长安的局势直到一声呵斥在耳畔响起陡然之间吓得他手一抖半杯茶都洒在裤裆上……
急忙挑起抖了几下抬头见到李勣没好气道:“神出鬼没的干啥?呼呼喝喝的吓人一跳。”
李勣负手而立面色严峻:“谁让你进来的?”
程咬金一愣:“不是你派人将我叫来的么?”
李勣怒斥道:“你也算是军中老人了怎地连最普通的规矩都不懂?此地乃是中军节堂军机无数你这般随意进出堂而皇之的坐在书案之前饮茶万一军纪失窃你担得起责任么?”
他说到“军纪失窃”或许无意但程咬金却心里一跳有些心虚赶紧梗着脖子硬杠以掩饰心虚瞪着一双牛眼:“我呸!徐懋功你特娘的那个鸡毛当令箭是吧?你派人将老子喊来又不让老子进屋难不成你蹲茅房的时候老子就得站在雨中等你?别说你也只是一个宰辅就算哪天你造反当了皇上也休想老子给你三跪九叩!”
“放肆!简直无法无天!”
李勣气得一张白脸涨得通红手指头差点杵到程咬金脑门儿上咬牙切齿怒骂道:“你也一把年纪了黄土埋到脖颈子怎地还是这般混不吝口不择言?这等话语是你我能够说出口的?”
程咬金哼哼一声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说便说了你待怎地?”
李勣气的七窍生烟:“还怎地?老子要将你以正军法!”
程咬金眼珠一转拱手抱拳:“今儿是咱的错所错话了可你总不能就砍了咱的脑袋吧?咱这就走全当今儿没来过这份情咱记下了以图后报!”
言罢转身撒开两条腿便跑。
气的李勣跳脚大骂:“混账!混不吝的玩意真以为老子不敢剁了你?”
门外亲兵、书吏瑟瑟发抖不知程咬金缘何将自家大帅气得这般失态……
李勣骂了一阵见程咬金早已跑远也就不再继续转个身回到书案之后坐下面色阴沉的看着书案上放着的那份战报。
良久他拿起战报凑到桌上燃着的烛火上看着烛火将战报席卷火苗“腾”的一下旺盛然后战报化为灰烬火苗湮灭。
另一边程咬金策马疾驰返回驻地到了营门外飞身下马快步入内对亲兵道:“笔墨纸砚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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