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于己任重而道远小人遇患而避之无所得而不作碌碌之无为矣。故君子者担当也临危而受命揽责于己身弗却而诿之必有大成”……
这根本就是指着他们两个的鼻子骂他们是奸佞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德明霍然起身戟指怒斥:“放肆!吾等受命于陛下辅佐太子而今十余载矣兢兢业业、夙夜难寐只为不辜负陛下之信重、不耽搁太子之学识岂是汝等佞幸之辈可以恣意侮辱?士可杀不可辱如果这般老夫当与你玉石俱焚!”
他本就距离房俊不远身量瘦高此刻站起戟指怒骂手指头差点杵到房俊鼻子上口水沫子已经喷到房俊脸上……
于志宁也怒不可遏:“无知小辈自以为得势却狂妄自大自古以来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似你这般满口正义的蠢货只会耽搁殿下前程将大唐江山陷入危难之中沽名邀直着实可恶!”
口中呵斥却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他素闻房俊脾气暴躁连令狐德棻那样德高年韶的长者都敢打又岂会惧怕他于志宁?万一于此间被房俊殴打一顿或许身体无碍但一辈子的名声尽毁颜面尽失。
值此紧要关头太子又怎会为了他于志宁的颜面去惩戒房俊?
一念及此心头怒气愈炽三分。
想他于志宁自太子册封之日便任职东宫十数年来可谓呕心沥血、兢兢业业结果到头来非但被一佞幸小儿占据了整个东宫的主导甚至就连遭受折辱都无法期望太子为他伸张正义……
这十几年光阴难不成都喂了狗?
他怕房俊动粗暴起伤人房俊却连眼尾都不看他转头对李承乾道:“殿下国之储君即皇帝位乃堂堂正正之事自当行煌煌大道纵然一时磨难亦不可心生狭隘做出那等龌蹉之事否则他日就算倾尽黄河之水亦无法洗清这般污点青史之上任人唾弃。”
李承乾忙道:“二郎放心孤与稚奴一奶同胞、血脉与共今日固然因为大位而公然决裂、甚至兵戈相向但此乃天数生死成败、各安天命罢了怎忍心对晋王府中弟妹、侄子下手?说孤软弱也好愚蠢也罢孤万万没有那等心志魄力。”
真以为杀兄弑弟是说说那么容易?
自古以来孝悌当先杀掉兄弟手足诛灭阖府血脉斩草除根这种事不仅要承受巨大的良心谴责更要面对狂涛巨浪一般的舆论。当年“玄武门之变”父皇不得不这么做然后所承受的攻讦、诋毁、谩骂、质疑二十年来何时消停过?
即便如今殡天那些文人也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写在史册之上任凭后世子孙百年千年的唾弃咒骂……
他又看向于、陆二人苦笑道:“非是孤偏向二郎二位师傅应当了解孤直为人这等事万万做不出啊。”
于志宁、陆德明长叹一声前者默然不语后者无奈道:“老臣又怎愿殿下背负不义之名?只不过眼瞎局势过于凶险任何能够约束、羁绊晋王的方法都想要试一试。殿下宅心仁厚是老臣的过错。”
李承乾欣然道:“二位师傅处处为孤着想固然方式不妥但孤又岂能责怪?如今局势危厄仰仗二位师傅之处甚多切勿生分了。”
于志宁与陆德明这才重新落座。
李承乾本以为这个小风波就算是过去了熟料房俊开口又说道:“殿下应当派人即刻赶赴晋王府里里外外全部戒严既然这二位能够想到这样的方式未必旁人想不到万一潜入晋王府做下歹毒之事栽赃嫁祸于殿下那可就大事不妙。”
李承乾愕然人家于、陆二位老师提议软禁晋王妃与世子以为人质被你骂的狗血淋头结果人家那边认错低头了你这边却拐个弯的走的还是人家的路……
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吧?
而且这其中针对讽刺之意味太过浓郁明显是非常不信任那二位……
果然房俊话语刚落于志宁与陆德明再度起身二人向李承乾一揖及地面孔涨红、语气愤懑:“既然吾二人被视作奸诈小人甚至会不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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