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出发维系自身地位、壮大自身利益这才永不犯错。”
他为何开放长安门禁龟缩一处对夺嫡之战袖手旁观?
封建天下的确有着很大的诱惑但还不足以让他赌上家族前程个人荣辱甘冒奇险去为了晋王去打生打死他要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如此才能确保最小的损失、最小的风险去博取最大的利益。
这一直是他的立身处世之道。
年轻之时正逢乱世不甘平庸的他破家舍业拉起一支队伍在各路豪雄之间不落下风威风凛凛之时又依附于李二陛下麾下最终一刀一枪一身创伤搏下如此家业何须再去甘冒奇险?
利益再是诱人也需风险等同才行。
程处默挠挠头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父亲难免有些鄙夷对于他们这些勋贵二代来说吃喝玩乐熬鹰斗狗都无妨但从小生活在父辈们英勇光辉的传说之下哪一个不是趾高气昂自认霸王一般的人物?
如今骤然发现那个英雄伟岸的父亲居然也如同那些平素瞧不起的“官蠹”一般蝇营狗苟、锱铢必较甚至心思、手段实在低劣难免有一种信仰崩塌的扼腕与茫然……
而程咬金似乎也被自家儿子那鄙夷的眼神给刺激了恼羞成怒喝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娘咧老子要好生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吓得程处默瑟瑟发抖之际牛进达大步而入一身甲胄铿锵带着一蓬风雨面色有些焦急大声道:“大帅眼下如何是好?”
他是退回到西市附近之后才知道右侯卫已经自春明门入城正与东宫六率在宫城之外激战局势骤然恶化使得他心忧如焚。
这可是叛乱啊!
先帝尸骨未寒遗体尚停灵于太极宫内儿子们便为了争夺皇位大打出手甚至将整个长安城置于战火之下这如何了得?
程咬金放过自家儿子对牛进达摆摆手随意道:“稍安勿躁不过是先帝的儿子们争夺家产而已吾等为人臣者不好插手且按兵不动观看形势变化再做计较。”
牛进达愕然不过他对程咬金素来言听计从虽然气呼呼的坐下心中颇不认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程咬金不是领着他造李二陛下的反其余都没什么所谓杀人放火也好刀山火海也罢听之任之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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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殿不远处一个院落内岑文本笑吟吟看着坐在对面长吁短叹的刘洎抬手执壶给他斟茶笑道:“这茶水虽然尽得人间真味但不宜空腹饮用刘侍中已经饮了两壶茶水腹内火气尽消还是用一些糕点为好。”
刘洎手里拈着茶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如今身体不佳病疾缠身早有急流勇退之想法向先帝恳请致仕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无欲无求某尚未知天命之年这侍中职位还没坐热乎呢骤逢变故却只能置身事外焉能安然处之泰然自若?你也别笑话我换了旁人只怕愈发如坐针毡连茶水都喝不下去。”
说着话将杯中茶水饮尽果然觉得胃部一阵不适便拈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又叹了口气。
如今晋王兵临城下双方在太极宫外血战连连太子必定召集心腹官员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且要筹备天明之后的“大殓”事宜可他却被排除在外根本不能进入东宫的核心圈子。
而晋王正在城外指挥右侯卫攻打太极宫就算他刘洎想要自荐上门也得插一双翅膀飞出战火连天的长安城才行……
既不被太子接纳又无法参与晋王起事可想而知无论战后谁能登上皇位他都不会被视作心腹。
偏偏侍中这个职位作为门下省的最高长官职责在于政令之审批、诏书之审核甚至若有对诏书不妥之处有权予以涂改之后驳回……这看似极大之权力天然与皇权对立若侍中乃皇帝心腹之人自可好商好量即便驳回诏书亦能彰显皇帝虚心纳谏之大度可如果侍中不是皇帝自己人那么封驳皇帝的诏书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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