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死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丘神绩暴躁得大喊大叫,若非身上多处骨折痛入心脾,说不得这会儿就能一跃而起将孙伏伽和房俊这两个奸佞之辈给一勺烩了……
孙伏伽却差点气得鼻子冒烟儿!
娘咧,老子这边低声下气的固然是因为不愿意掺和你俩的破事儿,可是说到底占便宜的不还是你么?
居然骂老子是奸臣……
孙伏伽这人最是注重名声,向来处事公允声誉极佳,此刻好心当了驴肝肺无端被人污蔑做奸邪之辈,如何能不气恼?
一张脸黑得快要跟房俊有的一拼了,怒道:“触犯国法却依旧死不悔改,真当大理寺的鞭子是吃素的?来人呐,鞭挞三十,立即行刑,给本官狠狠的打!”
丘神绩梗着脖子大骂道:“孙伏伽你个老王八,你敢打我,我爹一定跟你没完……呜呜呜……”
话未说完,便被大理寺的狱卒在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也不管他身上有伤,拖出了大堂便在门前的抱厦之外,褪去裤子举起鞭子,狠狠的抽下去!
啪啪啪!
鞭花在半空中舞动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继而狠狠的抽在臀部的嫩肉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
“嗷——”
起先几鞭子,丘神绩还在展示强硬,表示咬紧牙关绝对不会惨叫出声,以此维护自己的尊严。
可是人体的神经有时候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打到十几鞭子,即便是刚强雄壮的丘神绩也经受不住,想要死死闭着嘴巴,但是却不受控制的惨叫出声,只是嘴巴里塞着破布,也只能发出“嗷嗷”的叫唤……
十几鞭子下去,臀上早已皮开肉绽,每一次鞭子落下再扬起,都会带起一蓬雪花儿碎肉,疼得丘神绩面色惨白浑身抽搐,冷汗犹如瀑布一般涔涔流下。
不过这人是真的刚硬,打得这么惨,硬是没有晕过去,而是实实在在的承受着每一鞭子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
还不如昏过去呢……
待到三十鞭子抽完,丘神绩奄奄一息,整个下身血肉模糊。
孙伏伽冷冷问道:“丘家可有家将部曲前来?”
狱卒答道:“自然是有的。”
事实上自孙伏伽冲进兵部大打出手的时候,丘家的家将部曲便跟了上去,只不过被兵部的兵卒阻挡在外,没有进去大门。等到来了大理寺,这些人更是进不了大堂半步。
只能心惊胆跳的在门外听着鞭子噼里啪啦的响声……
孙伏伽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让他家的人进来,将此人速速带回家中诊治,若是耽搁了时候,说不得便落得一个残疾。”
大理寺的鞭刑虽然不至于要了人命,但是行刑的狱卒与宫里的行刑禁卫一般都有独到的手法,轻易不伤筋骨,却打得皮开肉绽。只不过相比起来,大理寺的狱卒下手更狠一些罢了。
丘家的家将部曲得了允许慌慌张张的冲进大理寺大门,见到自家少郎君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下身血肉模糊,一个两个差点吓死!家主丘行恭那最最是残酷暴虐的一个人,现在少郎君被打成这样,他们这些部曲家将怕是要被迁怒,招受无妄之灾了……
幸好家主此刻不在京师,否则他们这些人说不得回家就得治以一个护住不利的罪名,被活活打死!
可是先前打人的是兵部,现在打人的事大理寺,谁敢阻拦?
非但不敢阻拦,连狠话都不敢说一句,便寻来一副门板,将丘神绩抬着便急匆匆返回丘家。
房俊也起身整理一下官袍,对孙伏伽郑重失礼,客气道:“多谢孙寺卿主持公道,兵部官员尽皆铭感于心,改日有暇,兵部定然摆宴向孙寺卿道谢。”
孙伏伽摆摆手,无奈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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