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胡说八道一通,不可轻信,否则一旦轻信妄言,致使英雄蒙难、勇士承冤,岂非令亲者痛、仇者快?”
有寥寥几人出言附和,但大多数将校都缄默以对。
薛仁贵瞅了一眼,说话之人乃是录事参军令狐畅,令狐德棻的孙子……有关陇子弟站出来维护长孙光,薛仁贵自然不意外。
他嗤笑一声,冷笑道:“令狐参军此言,是否愿意为长孙光担保?”
令狐畅顿时一愣,支吾道:“这个……”
“呵呵。”
薛仁贵再度冷笑,一脸不屑的看着令狐畅,缓缓说道:“尔等皆是关陇子弟,眼目之中唯有官官相护、利益盘结,何曾有过国家法度,何曾有过军中律例?”
令狐畅觉得这个罪名有些大,自己不能背,连忙道:“还请薛司马息怒,末将绝非维护长孙校尉,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放屁!”
薛仁贵猛地拍案而起,一声怒骂。
他站起身,从案之后走出,指着令狐畅的鼻子,怒叱道:“把你的手放在胸口,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本将在你心里,是否相信长孙光残杀袍泽、冒领军功?”
令狐畅冷汗流下来了。
扪心自问,他是相信长孙光做出这样的事了的……无论动机、后果,长孙光的嫌疑最大。
然而身为关陇子弟,他又不得不维护长孙光,即便他对于长孙光的行径极为不齿!
深吸口气,令狐畅抱拳施礼,道:“末将从不偏听偏信,只看证据。若是人证物证俱在,不需薛司马下令,末将愿意亲自监斩长孙光!可如今只有人证,且是大刑之下所招供,可信度极低,末将认为,不应将长孙光治罪!”
连大刑都不能给长孙光强加于身!
薛仁贵怒火中烧,且也极力克制。
他知道自己的资历、出身乃是短板,若是李孝恭在此,说一句将长孙光拉出去明正典刑,谁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人证物证这样话语?
谁敢说,李孝恭就敢一并杀!
他固然功勋不少,却一直在房俊麾下效力,与整个大唐军队系统格格不入,这不是能力可以短时间弥补的,需要长时间的沉淀与努力。而他河东薛氏偏支远房的出身,更是不被这些个世家子弟认可。
账内诸位兵将默然无语。
关陇出身的将校要维护长孙光,非是关陇出身者,则在伺机观望,不敢轻易表态。
然而无论偏向谁,这种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们相信这件事乃是长孙光所为,但是立场决定他们又必须维护长孙光。
正义与利益,很多时候都是相悖的。
即便他们心里或许仍旧保留着一丝良知,但是在家族利益面前,他们选择漠视这份良知。
……
这等情形,并未超出薛仁贵的预料。
他再一次看向令狐畅,再次问道:“令狐参军,可愿为长孙光担保?”
令狐畅嘴唇蠕动一下,不出声。
开什么玩笑,维护长孙光乃是出于大家同出关陇一脉,同气连枝,可是岂能为了长孙光,从而将自己搭上?
说说话没关系,可担保这种事,打死他也不干……
薛仁贵唇边露出一抹讥讽,转而望向账内诸人:“诸位,既然信誓旦旦为长孙光辩白,那么可否有人愿意为其担保?”
账内无人应声。
非关陇出身的将校,自然不肯蹚这趟浑水,即便眼下没有证据,但大家心里已经信了此事乃是长孙光所为,如何还肯为其担保?而关陇出身的将校也不傻,大家关系近亲,为你声援可以,甚至联合起来给予薛仁贵压力也可以,但是担保这种事,那是万万不能干的。
但是薛仁贵脸上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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