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何抵得过房俊的力气?
眼瞅着两脚不听使唤朝着马车走去,独孤览大怒:“哎哎哎,你个混账,想要挟持老夫不成?”
房俊笑道:“瞧您说的,晚辈挟持谁也不敢挟持您啊,雨水湿寒,晚辈是害怕老郡公身子骨吃不消,万一有个好歹,您家中儿孙饶不了晚辈啊……来来来,有什么话,咱们车里说。”
未等独孤览挣扎,脚下加快,双手也微微用力,一手搀扶着独孤览手臂,另一手揽住他肩头,几乎将独孤览给架了起来,脚底生风,几步便到了马车前,早有亲兵上前掀起车帘,房俊便将独孤览给塞进车厢……
一众卫尉寺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独孤览被塞进车厢,气得大叫:“房二!即便是尔父见了面,亦要恭恭敬敬不敢造次,你小子吃了豹子胆,胆敢对老夫不敬?”
他是真的气到了,连“令尊”都不说,而是用了“尔父”这等称呼。
原本他仗着身份资历一路耍赖,使得兵部诸人束手无策,却不想房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比他还无赖……
房俊一边钻进车厢,一边笑道:“晚辈哪有不敬?到底是为了老郡公身体着想,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放屁!老夫用得着你替我着想?速速放开老夫……”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碎嘴,来来来,晚辈给你斟茶。”
“用不着!”
……
卫尉寺官员互视一眼,都不知应当怎么办了,冲上去将独孤览抢回来?且不说人家房俊根本没用强,而是将独孤览“请”上了马车,即便是房俊略有不敬,可一旦上前发生冲突,就得考虑后果。
卫尉寺官员几乎尽皆出身关陇贵族,平素趾高气扬高人一等,可正因如此,他们才更清楚房俊如今的能量,那是等闲人可以招惹的?
更被说这厮就是一个棒槌,惹恼了他,不管不顾的发起飙来,他们这些小身板儿可承受不住……
兵部官员以及安西军兵卒却一个个的忍俊不禁。
独孤览一上来就耍赖讹人,弄得大家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应对,结果房俊比他还无赖,三句两句就给弄到车上去了,独孤览完全没办法反抗……
果然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论起不讲理,整个长安也没人能出房俊其右。
车厢里。
房俊一上车,便见到被捆住了堵住了嘴的崔敦礼,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继而才缓和过来,眼神微微眯起:“老郡公,这是为何?”
独孤览兀自气氛:“还为何?这小子意欲接收安西军中触犯军纪之人犯,此乃僭越之举,置朝廷法度与何地?老夫将他捆起来实是为了他好,否则传扬出去,难保不被御史言官弹劾。”
房俊微笑着沉默了一下。
这番话看似简单,实则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
未经审判,即便是安西军的战罢,亦只能将长孙光视为“嫌犯”,按理说,卫尉寺作为关陇贵族的“自留地”,自然应当袒护长孙光,极力为其洗脱罪责才对。
可独孤览却口口声声将其称为“人犯”,等同于给长孙光定了性……
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可若是说独孤览无意袒护长孙光,却宁可深更半夜的冒雨出城,连老脸都舍出去了一路耍无赖,这又是为何?
看着房俊沉吟不语,独孤览气咻咻道:“老夫知道你小子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这件事岂能如此简单?哦,本应当是由卫尉寺审判的人犯被你们兵部抢走了,那么从今往后军纪审判之权就顺理成章的被你们兵部揽过去了?简直妄想!就算老夫答应,也还有别人不答应!”
房俊又是一楞,抬头诧异的看着独孤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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