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剑,结果当然简单,苏宿轻松取胜,胜过对方之后,按例苏宿要说两句什么北方剑修不要看轻南方剑修的话,这都算是正常。
谁他娘的知道,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和他一起的驴道人直接接过话茬,先是当着好些剑修,直接将苏宿吹上了天,而后更是在对方和苏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说了那句让所有北陵年轻剑修都坐不住的言语。
“在苏宿面前,天下……尤其是北陵所有年轻剑修,都是土鸡瓦狗尔!”
当时苏宿虽说还沉浸在驴道人的吹嘘里,可是听到这句话,苏宿也他娘的是大惊失色,可是这会儿也的确是没办法了啊。
他总不能为了这么句话就杀人灭口吧?
于是那些年轻剑修带着愤恨离去,当然会在极短的时间里把那句话传遍北陵。
苏宿也不傻,当即便想到要往南陵跑,可才跑了一日工夫,他就被几个从北陵追过来的年轻剑修给拦住了。
一番解释无果,再加上驴道人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在一旁添油加醋,这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最后没办法,又打了一场的苏宿赶紧往南方跑,可还没跑多远,又遇上了两拨剑修,这彻底让苏宿崩溃了,他知道前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着他,这才选择折返到北陵。
而后的剧情就是越来越离谱,每逢一次比剑,驴道人就要胡编乱造些东西出来,他的名声越来越臭,想要把他乱剑砍死的人越来越多,前些日子甚至于还有个成名的剑修出手,还好苏宿机灵,逃之夭夭,可即便如此,在如今的北陵境内,苏宿也是草木皆兵了,彻底算是成为这边的年轻剑修公敌。
这不仅让苏宿头疼,还彻底记恨上了驴道人。
“苏大侠,其实我觉着我家师叔也是好心,毕竟那些人看着就那么凶,说话也难听!”
小道士义愤填膺。
“你闭嘴!”
苏宿看向那个小道士,脸色难看,要不是你师叔之前那么些屁话,后来这些人至于和他不死不休?
再换句话说,你以为你这小子是什么好鸟?
之前在苏宿好不容易组织起了语言要好好解释的关头,你这小子居然他娘的跑去对那个剑修说让他消消气,他可以做口棺材送给他。
听听,这是人话吗?
“你他娘的还送口棺材给人,你怎么不直接给他埋了?!”
苏宿想到这件事,就更是怒不可遏。
“可是我真的只会做棺材啊。”小道士看着有些委屈,皱着小脸,不太开心。
他这辈子,的的确确也只是学了一样手艺,那就是做棺材!
驴道人忍着笑意,劝慰道:“苏兄弟,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了,不必再担忧了,大不了就一人一剑杀透这北陵又怎么了?”
“杀你娘啊!”
苏宿怒气冲冲,就是这狗日的,才让现在北陵的这些剑修都在传,说是他苏宿要一路杀上剑庭,到时候和剑府那位大师兄一较高下!
别说他有没有命能杀到剑府去,即便是能够杀到剑府,面对那位剑府的大师兄,难道他苏宿就真的有把握了?
苏宿自己都觉得悬。
至少那个家伙是之前和小顾都打成平手的,换成自己,苏宿还真没那么多把握。
他颓然拔起一根野草,含在嘴里,惆怅道:“澈粟那个家伙,和我也算有些交情,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他出来为我说上几句好话?!”
驴道人站起身来,故作愧疚,“既然苏兄弟你这么厌恶我,如今贫道就要带着贫道师侄离去了,青山常在,流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吧!”
驴道人转身朝着破道观门口走去,招呼着小道士,“走了,人生苦短,也有一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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