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能砸到跟哪个府上沾亲带故的人物。
京兆尹遇上事情都是想方设法的躲避,更别说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现任长安县的县令程凤杰就是这种心态。整日里在县衙后宅吟诗作画,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上一次堂。
这天他和心爱的侍妾在房里研究书法,说笑间就听到了外面传来鼓声。
鼓声程凤杰很熟悉,是衙门口外的鸣冤鼓。
县令大人很是不满的皱起眉头,心想着又是哪个泥腿子来扰人清净。
程凤杰没当回事,收拾好心情继续写字帖。
真正的大人物用不着敲鼓,一张纸片子递进来他什么都得去办。真正需要敲响鸣冤鼓的,都是没关系没门路的泥腿子们。
这些人对于程凤杰来说,自然是扰了他的兴致。
终于落下最后一笔将字帖写完,程凤杰得意的对侍妾笑着,跟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落下最后杰字最后一笔的时候,房间们被直接给撞开。
毫无疑问的,最后一笔直接都画到字帖外面去了。
程凤杰认为这是自己最近最得意的一副字帖,却是在最后一笔被毁了。恼羞成怒的扔下毛笔就要发作。
“郭主薄?”
闯进来的人是衙门里主管治安的主薄,程凤杰再生气也不好对同僚发火,只能是忍着怒意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满脑袋白毛汗的郭主薄急的连连跺脚“我的县太爷,出大事了!”
“你说啥?我没听清楚。”
听主薄火急火燎的说了一遍,程凤杰愣愣的又问了一句。
“荣国府的武显将军砸了忠顺王的赌场,抓了忠顺王家的管事太监来告状了!”
我在你家吃饭的时候倒马桶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荣国府,勋贵,忠顺王。
一听到这几个词,程凤杰就感觉头晕的厉害。
“为啥来我长安县?怎么不去咸宁县,不去京兆尹,不去大理寺,不去宗人府?”
程凤杰感觉自己家祖坟是不是冒烟了?怎么这么倒霉的事情偏偏落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一边是宗室皇亲,一边是勋贵将门。
这两边神仙打架的,干嘛把战场挪到自己这小小的长安县里。这他niang的哪一边也得罪不起啊!
程凤杰捂着脑袋喊“哎呦~~~我头疼的厉害一病不起。此事就由郭主薄代劳了。”
郭主薄一听,当即卧槽。你他niang的想坑我?门都没有!
“我这就去回爵爷,就说县尊大人不想见他。”
程凤杰连忙拉住他“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罢了罢了,一起去吧。”
人还没进大堂,就听到外面喧哗声响犹如炸雷一般。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外面必然是围满了无数看热闹的家伙。
换上官服的程凤杰走进大堂,一眼就看到了背手而立的王霄。
虽然他从未见过王霄,可多年的经验与眼力劲让他找到了正主。
“下官长安县,拜见爵爷。”
王霄摆手说“我是来看热闹的,正主那那边。”
程凤杰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手中拿着状纸的尤二姐。
小心翼翼的接过状纸,程凤杰小声询问“敢问姑娘状告何事?”
“忠顺王府的人强抢民女。”
边上的王霄接过话头,挥手让外面的人把那些从地牢里被解救出来的人带上来“私设监牢,盘剥无德。恐有行大事之心。”
程凤杰的小心肝都被吓坏了。
王爷抢个民女,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私设监牢,盘剥无德什么的。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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