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不甘心的望了眼中书府内里,上马直奔宫城。
刚好在城墙口堵住左相。
左相看到袁宝儿,就像躲。
但袁宝儿何许人,岂会容他躲开。
避无可避,左相只得面对。
听到问粮草问题,左相叹气。
“我与右相把目前能筹措到的都给他带过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也尽力了。
“可这还不够,”袁宝儿道:“如今粮草匮乏,哪怕都给他们带去,也只不过仅能维持一个月不到,从这里到南地就要半个多月,若是耽搁些,只怕没都等到地方,粮食就吃完了。”
“总不能让兵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左相点头。
他如何不知,可剑南又起事端,那边的人更野蛮无礼,且这已经是第二次,若不狠狠镇压,实在说不过去。
“如此老夫再想想法子。”
他急急说了句,便脚底抹油溜了。
袁宝儿转头,望着他远走的车架,半晌冷冷一笑。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她整了整衣袍,进宫去了。
元哥儿正焦头烂额,听到袁宝儿来了,如听到救星降临。
“你可来了,”他撒娇一般的说了句,从座位上跑下来,就这袁宝儿衣袖不放。
袁宝儿温和一笑,由得他拉扯自己去塌边坐下。
“剑南道的人反了。”
元哥儿低声嘟囔。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这个皇帝做得还真是失败。”
他耷拉着脑袋,显然受的打击不小。
袁宝儿望着他头顶,心里感慨万千。
若是从前她大抵会感同身受,想方设法的给他想法子。
但现在,在经历过,感受过之后,她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只是她以为而已。
所以这一次,她很冷静,很理智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盘算着得失利害。
元哥儿等了会儿,没能等来温暖的抚慰和安抚,便抬起头。
袁宝儿朝他温柔一笑。
“这事我也听说了,左右相正在想办法。”
“好在淮南那边,作乱的人数有限,顾晟也赶了过去,相信不日就会解决。”
“至于剑南那边,陛下可以派人过去看看,”袁宝儿道:“我当年曾过去过一段时日,那里的人,尤其是山民,格外淳朴。”
“而今忽然闹起来,我想会不会其中别有内情?”
袁宝儿的本心是从自己的经验出发,设身处地的为皇帝着想。
大夏看着繁盛,可其实内里千疮百孔,他还没有亲政,很多事情都要假手与左右相之手。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哪怕是自诩公正无私的左相也不能免俗。
所以袁宝儿就想冲动一时,不如忍耐一时,淮南那里已经爆发开来,不镇压是不行的。
而且淮南那边多水路,但经过前次那次乱事之后,顾晟就格外注重水战。
训练这么久,也算有些效果,所以顾晟这一次出战,袁宝儿并不担心。
但是剑南就不同了。
那里多山,更多水,加之地形复杂,山势陡峭,稍微重些的辎重都运不上去,略微疏忽就能迷失在复杂的山林之中。
而且那里贫瘠穷苦,出了当地人和山民,根本没有商贾和大世家请来。
同样的,也就没有额外收入。
诚然,如果元哥儿下了决心,自然也能把剑南那里的山民拿下。
可是如今的夏已然经不得接连发动征战,每一次的征战都要伤筋动骨。
为了一个贫瘠得连粮草耗费银钱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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