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没有立即答应,待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他下令赶往曲阜。
彭士奇率大军来到,暴露了他的行踪,所以他也干脆不隐藏了。千余人沿着官道大张旗鼓的前行,借此也震慑一下在兖州活动的贼匪。
彭士奇本人不会骑马,他来时带有一辆马车,周显便下马与他一起乘坐。路上询问了他兖州最近的一些情况,也有山东其他数府的情况。
事实上,周显有自己的传信渠道。
但他现在在外,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动用。所以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如彭士奇知道的多。
总体而言,山东的一切都还正常,只有几件小事引起了周显的注意。
隆武军在合肥大量营造船只,在巢湖训练水卒,让南明感受到了威胁。
朱慈烺下令任命郑鸿逵为水师提督,张名振为副提督,提领长江中下游的所有大明水师。郑鸿逵是郑芝龙之弟,张名振曾任定海参将。两人都曾统率过水师,是南明那边少数几个可以指挥水战的将领。
同时,他派黄道周入闽,封郑芝龙为平虏伯,让其长子郑森入宫担任禁军护卫。而其他郑氏诸人,也各有封赏。
郑芝龙为此感恩戴德,让其部将施福率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士卒兵卒八千进入长江航道。人数不算多,但这些都是上好的水卒,一下子使长江的防戍力量得到了很大的增强。
周显勾了勾嘴角,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对彭士奇,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自太子在南京称帝之后,是越来越有魄力了,现在封侯封伯像玩似的。左良玉、秦良玉、高杰、郑芝龙,他这是想一点点的把南方各个势力都一一收服啊!”
彭士奇道:“督帅,观太子所为,步步为营,每一招都十分有效。您和太子相交甚久,他真有这样的本事?”
周显年纪也不大,但他出塞外,经科举,很早就在外领兵,有些本事尚可以理解。即使这样,能登上他这样的高位,已属凤毛麟角。
朱慈烺自小长在深宫,经亡国之灾,人可能有所改变,但性情、智略这些不可能在短时间有太大变化。
而且他年龄比周显还小上几岁,彭士奇实难相信这一切都是他个人的谋划。
周显淡淡笑道:“怎么,后悔没随太子前往南京?”
彭士奇脸色顿变,连忙道:“督帅,属下……”
周显摆了摆手,十分平静的说道:“人往高处走,人往低处走,可以理解。但你要明白一个事实。南京有六部尚书,有跟随太子南去的诸多朝廷重臣。你即使去了,又要等多久才能冒出头?留在山东,你才有机会,才可以一展所长。好好做!以后你的官职绝对不局限于一地知府。哪怕最后我没有成事,杀入山东的人也需要你来稳定地方。你什么时候都会有退路,有些事不必太急。”
彭士奇张了张嘴巴,有点摸不清周显的意思。是警示,还是期待?他喉结动了一下,没有接周显的话。
周显也无心理会他的小心思,接着道:“太子温仁良善,性情中庸,不是那种可以谋划全局的人,他身边有高人相助。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那个兴明社。”
看彭士奇面露疑惑,周显继续道:“在太子去往南京之后,身边聚集了一群人。他们这些人的官职普遍不高,但对大明极其忠诚,以复兴大明为己任。因为其组织严谨,到目前我也仅知道黄蜚、白翥、张名振、方以智、张煌言、郑森等几人都在里面。他们有人掌握兵权,有人联结外将,有人在谋划朝政,已成南明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若是其能成事,倒或许真有可能使大明延续下去。”
彭士奇听周显如此耐心,知道他刚刚所言不是在怪罪自己,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看周显眉头微蹙,他顺着说道:“听督帅的话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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