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现代的标准,丁奉今年十八岁,年纪不大,大概率还在学校之中。
但以古代而论,正逢乱世,平均寿命低,死于战乱的几率又高。所以丁母与孙绍聊了几句,看到绮世俊俏可人,就絮叨了两句。
“奉儿这是为了我,耽误找媳妇喽。这些年,奉儿一直护着这一家子到处搬家,后来好不容易在这里安顿下来,又入了行伍。整天刀里去,血里来。要给他说门亲事,人家姑娘还多有不愿意的。”
听丁母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孙绍只是硬着头皮听,心里盼着丁奉赶紧回家。
但是绮世陪丁母坐在一旁,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还不时附和丁母。
孙绍庆幸带绮世前来,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自小离家,与母亲分隔两地,如今看到丁母关怀丁奉,触景生情,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伯母您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啦!”
绮世真就拍起了胸脯,哄的丁母笑得合不拢嘴,“阿世,你这丫头真的是太好了!要不是你名花有主,我还真想找你当儿媳妇呢!”
“哎呀,丁大哥前途无量,我定能为他找到一个良伴!”
随后,绮世又讲了好几个趣事,比如什么欧罗巴州趣闻,美利坚谜语什么的。听得孙绍都云山雾海,真不知道绮世是从哪里听来的。
“原来是公子来了!”丁奉从外面走进来,他认出孙绍所骑的马,所以早早就喊出声来。
“奉儿啊,这是公子给的礼单,你快瞅瞅,太贵重了咱们可不能要!”
没想到丁母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绮世在心中默默调整策略。
丁奉拿过来那张帛,一瞧,脸色都变了。
“公子,这我万万不能要!”
见丁奉推辞,孙绍笑道:“承渊昨日可是雪中送炭,我现在无以为报,只有这套漆器可以拿的出手。还望承渊不要见外!”
绮世从一旁道:“丁大哥是爽快的人,我家公子也是实诚,你们就不要推让了。地久天长,情义无价,将来你们还要一起建功立业呢!”
丁奉道:“阿世姑娘说的是,我要再推辞,倒显得我不爽快了!”
随后,绮世陪着丁母聊家常,孙绍与丁奉又聊了阵子山越局势。日头西沉,屋里的光线也昏暗了,孙绍和绮世便起身告辞。
丁奉自知自家情形,也不便留孙绍,于是送出院外。
建安县归于宁静,家家炊烟袅袅,一片平和景象。绮世也不上马,孙绍自然是牵着马儿陪她,两个人就在街上漫步。
“阿世。”
“公子,有何事?”绮世背着手,转了个身。
孙绍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见夜幕中的绮世,神情颇有些不真实。
“阿世,你说实话,你到底是谁?我总感觉你不像……一般人。”
“公子,你这是在怀疑我什么?”
“谈不上怀疑,我觉得……你有时像你,有时又像另外一个你。”
绮世依旧倒着行走,她笑道:“公子才是这样多面吧!刚见面时感觉你是个士族子弟,没想到还挺为别人着想。还有,我一直以为你挺聪明,但为了一顶战盔竟然不惜倾家荡产……”
孙绍面不改色,道:“我就是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你要不承认的话,我也只有一句话回答你。”绮世转回去,留给孙绍一个背影,“人生百态,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花火。”
“啊,花火是什么意思?烽火台?”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一处桥边。月光洒在桥面上,映的地上一片洁白。
“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那花火绚烂,布满整个天空的美景。”
孙绍停下脚步,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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