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松子糖,递给仰着头,淌着口水看着她的旺财,才笑答道:“昨天就到了,你阿娘在家呢?”
“阿娘和枣花都在铺子里,我这就去叫……”聂大转身就要跑,李桑柔伸手拉住他,“不急,我晚上在你家吃饭,等她们回来吧。你们这是干嘛呢?”
“您就是大当家的?”站在旁边工匠头儿,已经好奇无比的打量了好一会儿了,听到李桑柔这话,忙拱手见了礼,指着院门笑道:
“大当家的您见多识广,懂规矩,您说说,他家这院门,再这么光秃秃的,肯定不合适了,您说是不是?
这可是老安人的家,这大门,得盖成金柱大门。
他非不肯,说太张扬了。
这有什么张扬的?您家现在可是官家,不是民宅!”
“有道理!”李桑柔表示赞同。
“大当家的,这可不行,阿娘昨天还交待……”聂大急忙解释。
“他说得对,你阿娘是有诰封的老安人,一个金柱大门,是盖得起的。
再说,这金柱大门,让出来半间,也能让经过路过的人,有个暂避风雨的地方。”李桑柔打断聂大的话,笑道。
“大当家的说的真好,可不就是这样!聂大爷,您家现在可是高门大户了,这大门哪,得给穷人留点儿挡风避雨的地儿。”工匠头儿忙接话道。
聂大只好笑着点头。
李桑柔看了一会儿,进了院门。
聂婆子和枣花、大妮儿回到家时,李桑柔正坐在堂屋,用几小块绸布,变着戏法,逗的旺财笑的咯咯咯咯。
“大当家的来了!”聂婆子看到李桑柔,忙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枣花,紧几步进屋。
“恭喜。”李桑柔站起来,冲聂婆子拱手笑道。
“托大当家的福,都是托大当家的……”说到最后,聂婆子喉咙突然哽住。
“大当家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人,我们娘俩得给大当家磕个头。”枣花拉着大妮儿,冲李桑柔跪倒磕头。
“这我可担不起。你阿娘治病救人十几二十年,这是她的福报。”李桑柔先拉起大妮儿,再去拉枣花。
“狼,凉!”旺财含糊不清的大叫着,从李桑柔腿边挤过来,扑向枣花。
“是娘!不是狼!也不是凉!”大妮儿一边笑一边拍了弟弟一巴掌。
“阿娘陪大当家的说话,我再去炒几个菜,把这羊肉再烩烩。大妮儿,过来看着弟弟。”枣花弯腰抱起旺财,笑着出了屋。
“托大当家的福。”聂婆子重新倒了杯茶,捧给李桑柔,这一句托大当家的福,充满了感慨。
“这是你自己的福报。不说这个了,我这趟来,不是为了给你道贺,是有件要紧的事儿。”李桑柔示意聂婆子坐。
“大当家的只管吩咐。”聂婆子忙拉了只小竹椅子,坐到李桑柔旁边。
李桑柔三言两语说了顾瑾的打算,看着聂婆子道:“……照你看,这事儿可能行?药婆中间,像你这样的医术,极少吧?”
“我觉得行!”聂婆子眼睛亮闪,“这个,用不着医术多好,见得多经得多,能看出来就行了,又不用她们去治去救。
说起来,那害人的瘟疫,也就那几样儿,能像我这个年纪,哪有没经历过的?那命不好的,经历过三回五回的,都多的是。
这事儿行!
就一样,要是看到了,往哪儿报?衙门?药婆这名声儿?”
“报到咱们这里,咱们的递铺,派送铺都行,之后再往官府报送的事儿,我让邹掌柜安排。
这样,一来信儿传递的快,二来,咱们留信递信,都是有存档的,一旦确实瘟疫,查报及时,有几个人来报,谁先谁后,明明白白,彰表奖赏起来,也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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