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掂量掂量,你那喊的,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我叫你来,就这一句话,我累了,你们爷儿俩去你们书房商量正事儿去吧。”韩老夫人疲惫之极的挥着手。
沈贺闷哼了一声,示意儿子沈明书,两人一起告退出去。
……………………
进了七月,至少夜里凉下来了,李桑柔也随着秋天的到来,活过来了。
刚进七月,张猫就来找李桑柔,想在中元节的时候,带着果姐儿回去一趟临涣县,给果姐儿阿娘烧些冬衣,送些纸钱,问李桑柔齐嫂子埋在哪儿了。
李桑柔正好没什么事,立刻打算和她们一起去。
中元节阴气重,临涣县是有恶鬼的。鬼神之类,她可不敢说没有。
张猫喜笑颜开,立刻就把往临涣县的人数,扩展到了把秀儿、翠儿和大壮都带上,给她们大姨磕个头去。
李桑柔送走张猫,在铺子门口站了一会儿,径直往大相国寺,找方丈圆德大和尚讨了枚护身符,再到张猫家,把护身符给果姐儿系到了脖子上。
李桑柔和张猫带着四个孩子,一路上只能慢慢的走。
张猫回去收拾收拾,隔一天,两人就赶着两辆大车,出了建乐城,一路走一路玩,慢慢悠悠往临涣县过去。
两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一天也就赶五六十里路,直到中元节前一天,两辆大车才一前一后进了临涣县城,住进了邸店。
隔天就是中元节,一早上,派送铺的新掌柜盛婶子过来,带着李桑柔等人,往城外去祭祀齐嫂子。
“果姐儿胖了不少,气色也好,瞧着真好!”盛婶子过来,看到果姐儿,几句话没说完,眼泪涌出来了,忙拧过身。
李桑柔轻轻拍了拍她,“邹掌柜说,齐嫂子的坟,都托在你这里照应,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我男人也埋在那一片儿,不过回回多带点儿东西,咱们现在就走?”盛婶子再转回身,已经抹掉了眼泪。
李桑柔看向张猫,张猫点头,“走吧。”
张猫和李桑柔赶了辆车给孩子们坐,跟着盛婶子,出了临涣县,到了一片靠着条小河的土坡前。
土坡上,散布着零零散散的坟头。
“就是那个,邹掌柜跟着阴阳先生找了五六天,阴阳先生说,这一片敞亮,又临着水,是块好地方。邹掌柜就买下了。
那一圈柏树,是齐嫂子入土那天,邹掌柜让人种上的,都活了。
前面那些花哪草啊,是我种的,齐嫂子是个讲究人儿,爱这些花啊草啊的。
等到一周年,再立块碑,就更好了。”盛婶子一边带着大家往上走,一边絮絮叨叨。
“多谢你。”张猫牵着果姐儿,诚心谢道。
“咱自己人不用客气,唉,都是苦命人哪。”盛婶子低头看了眼果姐儿,在她头上摸了下,“这孩子是个有大福的。”
盛婶子带着众人到了齐嫂子坟前,絮叨了几句,就往不远处她男人坟头上坟去了。
张猫带着果姐儿磕了头,蹲在坟前,烧纸钱元宝,烧衣裳房子等等。
秀儿蹲在张猫旁边帮忙,翠儿紧挨果姐儿跪着,果姐儿哭的哽咽,翠儿念念叨叨:“大姨我是翠儿,我最疼果姐儿,阿娘也最疼果姐儿,姐姐也最疼果姐儿,曼儿姐也最疼果姐儿,您放心。”
大壮紧挨秀儿蹲着,一趟趟伸手,想往火里扔东西扔纸钱,却被秀儿一下接一下打回去。
李桑柔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看着远处绵延的秋色。
烧好纸钱衣裳,李桑柔赶着车,又往齐嫂子从前那个小院去看了一趟,回到邸店时,已经是夕阳西斜。
七月半中元节,天黑之后不宜外出。
几个人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