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外走。
黑马垂着头,跟在李桑柔后面,一声不响往外走。
顾晞跟了两步,在门槛外站住,看着昂着头的李桑柔,和垂着头的黑马,看着两人过了白虎桥,才叹了口气,垂头出来,上马回去。
李桑柔后面跟着黑马,从白虎桥一路走回炒米巷时,天已经黑透了。
米瞎子坐在门槛上,慢慢唱着首不知道什么歌,看到李桑柔,站了起来。
李桑柔越过他,在他说话之前,制止道:“不想说话,累了。”
米瞎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跟着进了正院,看着李桑柔和黑马一个进了正屋,一个进了厢房,呆站了一会儿,坐在廊下,仰头看着苍茫的星空。
……………………
李桑柔睡了一夜,出来时,米瞎子正咬着羊肉包子,见她出来,指了指桌子上一大筐包子。
李桑柔烧了壶水,提进屋里,又提了桶凉水,洗了澡,头发湿淋淋挽起,换了身衣裳出来,坐到米瞎子旁边,拿了只包子。
米瞎子已经沏了壶茶,倒了杯推给李桑柔。
黑马也起来了,李桑柔看了看他,吩咐道:“去洗一洗,换身衣裳,过来吃饭。”
黑马嗯了一声,往厨房烧水洗澡。
“昨天,那位世子冲进永平侯府,拿了不少人,审出来了?”米瞎子看着李桑柔吃了两个包子,又拿了一个,开口问道。
“嗯。”
“那怎么说?”米瞎子欠身往前。
“动手的都定罪。斩。”李桑柔垂眼吃包子。
“那没动手,光动嘴的呢?”米瞎子追问了句。
李桑柔看了他一眼,只吃包子没说话。
“唉,那你有什么打算?我跟你说过,人跟人不一样!”米瞎子一声长叹。
李桑柔吃完包子,又拿了一个。
“这可不是临涣县,你不是只有金毛一个兄弟,你还有黑马,大常,大头、窜条他们,还有张猫,你可不能意气用事!”米瞎子上身前倾,神情严肃。
“嗯。”李桑柔低低嗯了一声。
米瞎子听到李桑柔这一声嗯,毫不掩饰的松了口气。
黑马洗好澡,换了衣裳过来,蹲在李桑柔旁边,抓了只包子塞进嘴里。
“大常到哪儿了?”李桑柔倒了杯茶递给黑马。
“月初递了信过来,算着,这两天就该到了。”
“吃好饭去迎一迎。”李桑柔接着道。
“好。”黑马闷声答应。
李桑柔吃好,又喝了一杯茶,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儿?”米瞎子提着瞎杖跟在后面。
“去看看永平侯府。”李桑柔声调平和。
“我跟你一起去!”米瞎子紧跟在李桑柔后面。
黑马听到李桑柔要去永平侯府,呆了一瞬,伸手抓了三四个包子,另一只手再抓了两三个,一边吃一边往外跑。
他得赶紧把大常等回来!
……………………
李桑柔背着手,站在永平侯府大门对面,看着半掩的大门,仰头打量着巍峨的侯府大门。
米瞎子蹲在她旁边,仰着头,手里的瞎杖从左边点到右边,再从右边点到左边。
一个时辰后,一片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顾晞冲在最前,文顺之紧随其后。
顾晞冲到李桑柔面前,纵身下马,站到李桑柔旁边,看着面前的永平侯府大门。
文顺之带着诸侍卫,沿着永平侯府围墙,往前漫延。
队伍中间,两个长衫文官跑的帽子都歪了,在永平侯府大门前滚下了马,一溜小跑上了台阶。
几个侍卫上前关了大门,提着浆糊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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