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娘七十三了,病了,带着媳妇,想回去看看,哪,那就是他媳妇。 “他媳妇会功夫,家传的功夫,两口子人都好得很。你看,能不能把他们一家子捎过去?”王掌柜压着声音。 周掌柜转过头,看着伸长脖子左看右看的林飒,和站在林飒旁边,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一眼的陆贺朋,陆贺朋脚旁蹲着黑马,一个小丫头背一个包袱,抱一个包袱,瑟缩站着。 “行。”周掌柜打量了一遍,爽快答应。 这是小事儿。 王掌柜松了口气,紧几步过去和陆贺朋说了。 船一只只撑过来,装到半船,就立刻撑往江南。 也就一个来时辰,最后一条船装满,周掌柜和王掌柜拱手告别,招手示意陆贺朋,一起上了最后一条船,往江南撑过去。 船逆流而上,穿过江心,靠着陡峭的江南岸,绕过石钟山,进了鄱阳湖。 天明时分,船靠到一处小镇码头上,周掌柜拉开船舱门,放出船舱中的陆贺朋四人,站在船头,和陆贺朋笑道:“就在这里下船吧,到镇上雇辆车,或是买辆车,先往东至,再往祁门,到祁门,就离休宁不远了。” “多谢您,周掌柜您真是……”陆贺朋激动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一个长揖接一个长揖。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赶紧走吧,早一天到家,也好让老娘少一天牵挂。”周掌柜扶起陆贺朋。 “这是一点谢意。”陆贺朋袖出一卷银票子,往周掌柜手里塞。 “可不敢!”周掌柜赶紧挡回去,“我们东家规矩严,带个人过江,这没啥,要是收了你的银子,那可就不得了了。 “再说,我也不少银子用,你们赶紧回去吧。”周掌柜推回银票子,笑着示意陆贺朋。 陆贺朋再三谢了,带着林飒三人,下了船,往镇上去了。 …………………… 江北那片荒滩,太阳高高升起,照着半人高的碧青的芦苇和荒草。 大头蓬头垢面,头发打着结,沾满了草屑,从一堆干草中爬出来,用力伸着懒腰,转着圈,“你,哎,人呢?” “啥时候啦?”另一个草堆里,窜条和蚂蚱一前一后爬出来。 “饿!”窜条拍着瘪瘪的肚子。 “这里是哪儿?咋没人家来?”蚂蚱手搭凉棚,转着圈儿看。 “咱往哪儿走?”大头跟着蚂蚱转圈。 “那边那边!那是烟不?”窜条指着远处似有似无的青烟。 “我瞧着是,就往那!”蚂蚱用力勒了勒草绳,“走!” 大头和蚂蚱跟着窜条,三只愣头傻脑的乞丐,伸长脖子,直奔北方。 午时前后,累的饿的有气无力的三个人,虽然没找到村子镇子,可好歹找到路了,路边,四五个赶路的行商正坐在吃饭歇息。 “行行好。”大头扎过去,冲孟彦清伸出手。 “唉哟,怎么这么脏!可真臭!”孟彦清上身后仰。 “您是大好人哪!”大头伸手抢过孟彦清手里那碗茶,双手捧着,咕咚咕咚的喝。 他真是渴坏了! “这几个都是大好人,给。”旁边几个云梦卫,一边笑一边倒了水,递给蚂蚱和窜条。 “怎么样?”看着大头三个喝够了水,孟彦清忍不住问道。 “过去了。”窜条含糊答了句,猛咬一口菜饼子。 “过江了?”孟彦清接着问道。 这一回,窜条三个,谁都没理他,各自抱着只菜饼子,只顾猛啃。 连吃了三四个菜饼了,蚂蚱打了个嗝,“娘的,什么都让老大料着了,果然是条,呃!大鱼!足有二三十条船,都是大船,呃!” “饱了,走吧,我们三个绕一圈再回黄梅县,你们先回去吧。”蚂蚱站起来,摸着肚子。 “老大这胆子,唉。”孟彦清一边站起来,一边叹气。 “放心吧。”窜条冲孟彦清挥了挥手,和大头、蚂蚱两个,顺路往前走。 …………………… 李桑柔一行四人,往东至县走到第三天,中午,在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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