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从小杂工开始,跟着走镖,后来就当了镖头儿。 “因为常年在外头走镖,就没能成家,中间说过一门亲事,成亲前,女的一病没了,后来隔年,他押镖出了事儿,镖没失,人受了重伤,好了之后,有一条腿,使不上劲儿了,不能再走镖,他功夫好,就在镖局当了教头。 “给咱们当打手那回,是他伤好了,当了这教头才半年。 “当时,我一听齐娘子知道的这么细,就知道他俩不是谁骗谁,这是王八看绿豆,都看中了,我就跟猫儿说了这事儿。” “你瞧瞧,都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勾搭上的!齐娘子可真是,真能闷得住,一声不响! “你说说,都快四十的人了,儿子都快娶媳妇了,她又生出这样的事儿!这算什么? “男人有什么好?男人有好东西?男人哪有一个好东西!”张猫恼怒不已。 “猫儿气坏了,我想来想去,这事儿,唉,齐娘子说,她听我的,我要是觉得不该嫁,她就不嫁,算了,她说她也没啥。 “可她那样子,这事儿,唉,这女人,这个,唉。”谷嫂子连声叹气。 “齐娘子跟她先前的男人挺恩爱的?”李桑柔明了的看着谷嫂子。 “是。大当家的这话……”谷嫂子一脸干笑。 “猫儿跟她男人,从来没快活过,她不知道独守空房这份苦。”李桑柔淡然道。 谷嫂子尴尬更浓,张猫瞪着李桑柔,想说话却被李桑柔抬手止住。 “齐娘子要不要嫁人,关你俩什么事儿?”李桑柔从张猫指向谷嫂子。 两人呆了一呆,一起瞪向李桑柔。 “她跟那个镖师,王八绿豆的看中了,谁贴补谁怎么啦?齐娘子就是拿钱养男人,怎么啦?养男人不行么?她挣的这钱,能养孩子,怎么就不能养男人了?”李桑柔接着道。 谷嫂子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直噎的脖子都长了。 “你们拦着不让她嫁,跟捆着绑着,把她硬塞到男人床上,逼着她嫁人,有什么分别?”李桑柔从张猫斜到谷嫂子。 “她要是被人蒙蔽了,被人家仙人跳了,被人家设计钻进套里了,你们帮她拆穿,该打打该杀杀,现在,是她跟男人两情相悦,他想娶,她想嫁,你们拦什么? “这男人有一天会负心?那也许这一辈子恩恩爱爱蜜里调油呢? “你们,这么辛辛苦苦,不就是图个日子可以自己作主么,现在,你们拦着她不让她自己作主,这叫什么事儿?” “她儿子……”张猫被李桑柔训的有点儿懞。 “那个小兔崽子担心他娘嫁了人,家产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就这个吧?你们还帮着他?”李桑柔冷哼了一声。 “要是有一天,你家大壮对你指手划脚,嫌你收留果姐儿了,不许你陪嫁果姐儿,不许你陪嫁翠儿,等你老了,你想吃口肉,也要看他脸色,你愿意?”李桑柔点着张猫。 “大壮他敢,他凭啥……”张猫一句话没说完,脖子一缩,不敢往下说了。 “齐娘子才三十出头,风华正盛,水葱一般,正是该想男人的时候,想有个男人,哪儿不对了?怎么不好了? “你们比亲姐妹更亲,都是为了对方好,可这个好,要明白怎么才是好,大家都是大人了,想要男人,不想要男人,要什么样的男人,这跟你爱吃肉她爱吃鱼一样,这是该管的?” 谷嫂子和张猫两个人,垂着头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还有,养男人,怎么啦?我,养了一辈子男人,养了一群又一群的男人,怎么啦?不行啊? “你们要是愿意,去养面首啊,一个不行养两个,三个四个。” 谷嫂子呛咳了,张猫上身后仰,两眼圆瞪。 “养面首,唉,就是怀孕麻烦。”李桑柔叹了口气。 谷嫂子连声猛咳,一张脸呛的通红。张猫呆了一呆,噗一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抬手捂在脸上。 大当家真不愧是从南城根下起家出身的! 张猫和谷嫂子送走李桑柔,谷嫂子看着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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