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吃了饭,说了一会儿话,付娘子进了临时收拾出来,给她暂住的后罩房,点上灯,付娘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椅子上,笑眯眯看着她的李桑柔。
“你是谁?”付娘子倒不怎么害怕,刚刚死里逃生,她没什么好怕的。
“我姓李,李桑柔。昨天,是我让人给你送的衣裳吃食。坐,别站着,你现在虚弱得很。”李桑柔笑道。
“是你帮了我?”付娘子放下灯,坐到李桑柔对面。
“我不知道。”李桑柔摊了摊手,“骆帅司是从大理寺卿,调任洪州帅司的。从前他做大理寺卿的时候,都说他铁面无私。”
“你是北齐人?”付娘子打量着李桑柔。
“嗯,从建乐城过来的。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还帮人打官司吗?”李桑柔一只腿曲起,脚踩在椅子上,看起来十分自在。
付娘子看着她,没说话。
“不敢了吧?”李桑柔接着笑道。
“骆帅司和从前的府尊宪司,都不一样。”付娘子没正面回答。
“听你这话意,有机会,还是要帮人打官司的?你又不收钱,就是喜欢?有瘾是吧?”李桑柔斜瞥着付娘子。
“你是谁?”付娘子又问了句。
“听说过顺风速递吗?”李桑柔有些挠头,她极不擅长回答她是谁这个问题。
“北齐的邮驿。”
“嗯,我是顺风大当家,顺风是我开的。”李桑柔看着付娘子。
付娘子明显有几分错愕,“北齐的邮驿,不是军政官差了?”
“嗯,从顺风开始,就不是了。”李桑柔点头。
付娘子再次打量李桑柔,神情凝重。
“你对打官司这事儿,是冒死也要打?
“你这一场大难,就是因为你替人家打官司招出来的,再打下去,说不定哪天,你被人家一刀桶死了,或是,再生出一回这样的事,塞个男人给你,或是,把你塞到私窠子里,那时候,你可不一定再有这次的好运道了。”李桑柔看着付娘子。
付娘子垂下眼,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李桑柔,苦笑道:“我管不住自己。”
李桑柔扬着眉毛,片刻,哈了一声,从袖口慢慢滑出柄寒光闪闪的狭剑。
付娘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李桑柔已经站到她面前,手里的狭剑抵在她喉咙上了。
“我很擅长杀人,这一剑下去,可以只割切你的声带,让你从此不能发声,再切了你的双手,让你从此不能写字,这样,你就能管得住自己。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帮你?”
那柄狭剑散发出的森森杀意,让付娘子浑身僵硬,甚至感觉不到狭剑刺破皮肤的疼痛,片刻,付娘子用力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抬起下巴,将脖颈往前递了递,伸出双手。
“看起来,你还真是管不住自己,行了,我来帮帮你吧。”李桑柔收起狭剑,坐回椅子上。
付娘子呆了一瞬,下意识的抬手看了看。
两只手都在。
“你去建乐城吧,这天下,很快就只有一个大齐了,你到建乐城,先好好学学大齐的律法,案例,还有。”
李桑柔顿了顿,笑眯眯看着还是一脸惊悸的付娘子。
“大齐在修订刑统,你跟着看看。
“你喜欢打官司,那就先在建乐城打出名头,在那里,只要你行得正做得端,至少不会有豫章城这样的事儿。”
“你?”付娘子再次打量李桑柔。
“去吧,别留恋这里。
“你先修养一阵子,等有些力气,我让人送你过去。
“王婆说你做饭必糊锅,是真的?那到了建乐城,你住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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