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什么大毛病,好吃好喝,每天走一走,静养就行。” “她能长途跋涉吗?比如去建乐城。”李桑柔笑问道。 “有些虚弱了,就算能捱到建乐城,也要大病一场。不急的话,缓一缓吧,过了年再启程。”大夫欠身答道。 李桑柔谢了大夫,起身送了两步,看着黑马陪着大夫出去了,回头看向付娘子。“你才三十来岁,人生还长,不急在一时,回去先好好将养吧。” 付娘子有几分失落的站起来,“好,那我回去了,过了年我再来。” …………………… 孟太太的心腹得力管事,果然能力不凡出手不凡,不过两三天,就上了手,工地上打扫整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和从前大不相同。 工地里二三十个大小作头,各人什么来历禀性脾气,摸的一清二楚,借着三四件小事,抡大棒给甜枣,一群作头不是心服口服,就是不敢正眼看她。 至于送货的木材行、油漆行,这是生意上的事儿,算是她本行了,上来先查帐再查料,再放话又挑了几家,将各家商号收拾的服服贴贴。 第三天下午,李桑柔蹓跶到工地,远远看着干净整齐的工地,看着张管事端坐在新搭出来的草棚子下,草棚子外面排着几家货行的管事,站在十分恭敬。 李桑柔没靠近,远远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晚上,张管事回来,喝着大常总算成功熬出来的瓦罐汤,和李桑柔说工地上的事儿。 “……小乙这孩子,是真聪明,照他这聪明劲儿,就该天生是吃木匠饭的,偏他瘦成那样,真是连刨子都推不动,现在都推不动。 “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一堆儿的木料,他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少,一量,准准儿的,你说多难得! “边上那个亭子,中间要搭上藻井,我瞧着贾先生出的那图,看得眼花,他就站在亭子里,这看看那看看,他就知道怎么搭了,画出图样儿,我问了几个木匠作头,都说省工省料不说,还结实好用。 “这么个人,偏偏撞到大当家手里,可真是。 “也就是大当家能用他,要不然,这么个人,连木匠都不是,哪有人用他算这么大的工量,可他这本事,工量小了,真显不出来。” 张管事说到小乙,眉眼都带笑。 “除了木匠,土石上呢?他懂不懂?”李桑柔问道。 “懂,本来就是木匠算料,其它作都得听木作指挥。 “算石料青砖什么的,他也算的准得很,他说他觉得壕寨、石作、土作这些,和木作异曲同工,我不怎么听得懂,不过瞧着他是真懂,那些作头,也服气得很。” 张管事是真不懂这些,不过她懂得看人。 “嗯,你再多看看,真要难得,滕王阁修好,让他去扬州帮帮忙。”李桑柔随口道。 “听说他正说媳妇呢,成了家……”张管事话没说完,就自己转了口风,“那也没什么,一家子都去就是了,不过多破费几两银子。” …………………… 眼看要进腊月,大常摩拳擦掌准备备年货的时候,孟彦清等人,陆陆续续、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孟彦清精神很好,和李桑柔说起这一个来月的事儿,没说几句,就又是兴奋又是感慨。 “从前听大当家说,商场如战场,不瞒大当家说,我那时候是觉得,商户做做生意,哪能跟战场比? “这一场事看下来,大当家这句话,真真切切,这排兵布阵上,真是一点儿都不比打一仗容易。 “自从大帅拿下江州城,江北那边,最先进江州城的,不是粮商,而是各大绸缎庄。 “到大当家让应大掌柜召集江北商户吃顿饭,据说当时到场的,绸缎行的商号占了一半还多,比米粮商号足足多出一倍有余。 “绸缎上这些商号,那会儿正急的团团转。 “他们到的早是很早,可那个时候,大帅还没把洪州都打下来,就是从江州到豫章城这一段,都不算很太平,外面小府小县,就更不用说了。 “听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