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子监黄祭酒,带着五六个公认眼光好的老翰林,以及符婉娘周延葶夫妇,悄悄进了豫章城。 文诚接进去,忙让人去请李桑柔。 见李桑柔进屋,正一口接一口喝茶的黄祭酒急忙站起来。 他对这位大当家,可是心有余悸,一看到她,他这颗老心,不由自主就要提起来。 几位翰林,以及周延葶符婉娘夫妻,也急忙跟着站起来。 “不敢当不敢当。”李桑柔忙拱手欠身,团团见礼。 一圈儿礼见过,李桑柔打量着符婉娘笑道:“你也来了。” “是。”符婉娘有些拘谨。 “是皇上钦点了符大奶奶,”黄祭酒带着几分不由自主的小意,陪笑道:“皇上说,豫章城这边不比建乐城,要查什么典,或是哪句文哪首诗的出处,要是再到当地人家借藏书,那就不好了。 “皇上就说,请符大奶奶走一趟,专一在文辞典故的出处上,指点指点洪州士子。” “辛苦你了。”李桑柔站起来,冲符婉娘欠身致意。 “不敢当!”符婉娘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还礼。 “今天我和他们交待交待,交接好了,立刻就启程赶往江州,以后,这些文章,就交给他们了。”文诚看着李桑柔,欠身笑道,“皇上的意思,此事不足为外人道。” 李桑柔笑着点头。 很快就要围攻长沙,世子已经赶去调度部署,文诚要全力调度军需辎重,这事不宜为外人知。 建乐城那边,动用了国子祭酒,以及五六位翰林,千里迢迢过来点评文章,此事,不宜为洪州人知。 至于这文章是谁点评,对李桑柔来说无所谓,她只要评出来就行。 文诚和黄祭酒这边要赶紧交接,李桑柔见过诸人,就起身告辞,走过符婉娘,悄悄冲她招了招手。 符婉娘忙站起来,跟着出来。 李桑柔在廊下站住,看着符婉娘,落低声音,笑问道:“沈大娘子可还好?” 符婉娘一个怔神,随即答道:“还好。”顿了顿,小心的看着李桑柔,接着道:“启程前刚刚收到她一封信,一多半在说天时收成,还有今年打算种些什么之类,字里行间,都很好。” “她打算种什么?”李桑柔接着问了句。 “她说的是沈家庄子里的一片山地。 “前年,她觉得能种麦子,就让人深耕细作,撒上了麦种。 “可是因为耕种太过,草都铲没了,当年夏天里,一场暴雨,把庄稼连泥沙都冲了下来,不光山上的庄稼没了,还把山下的庄稼淹没了几十亩。 “之后,沈大娘子就让人移了些杂木种上去,杂木和草长起来之后,就没再流过泥沙。 “沈大娘子说,今年打算种些宜于做蜜饯的果树,还说想种葡萄,听说葡萄酒就是用葡萄酿制的,就算酿不成葡萄酒,也可以晒葡萄干。”符婉娘忙仔细答道。 李桑柔凝神听着,慢慢喔了一声,看着符婉娘笑谢道:“谢谢你。” “您!”眼看李桑柔转身要走,符婉娘下意识的往前跟了步。 “嗯?”李桑柔站住,看向符婉娘,示意她说。 “您……”符婉娘再一个您,再次卡住了,一脸尴尬的看着李桑柔,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明显说不出口。 “我为什么问她好不好?我想干什么?”李桑柔看着尴尬拘谨的符婉娘,笑问道。 符婉娘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脸涨红了。 “沈大娘子当初出家,并不是想出家,只是无奈之举吧,为了保全父兄,也保全自己吧?”李桑柔这一句问话,却更像是直述。 “是。”符婉娘呆了呆,眼泪夺眶而出,“她祖母父兄,都逼着她嫁给二爷,她说她要是嫁给了二爷,她父兄必定更加目中无人,早晚给沈家带来灭门之祸,她又没办法……” 符婉娘说着,深曲膝下去,“大当家明察秋毫。” “我哪有明察秋毫的本事,我见过沈大娘子,颇有见识。 “再说,她能和你自小相交,至今莫逆,想来,必定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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