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僻如两个男人打架,一个是齐全的,另一个只有一只手一只脚。” “你想得左了,凭劳力吃饭的人家,是这样,不用凭劳力吃饭的人家,僻如你我,你比男子差吗?”武老夫人斜睨着李桑柔。 “嗯,所以,后来我就想,什么时候,人间如天堂,人人都不用凭劳力吃饭,要出行就腾云驾雾,要耕田只要手指点一点,要修路架桥,就有无数无知无觉的力士可用,点点手指就好了。 “到那时候……” “这个梦也不错。”武老夫人打断李桑柔的话。 李桑柔笑看着武老夫人,片刻,移开目光,看妇人种黄姜。 两人沉默片刻,武老夫人看着李桑柔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没有家。”顿了顿,李桑柔笑道:“我是被人当成死士养大的。” “嗯,那挺好。”武老夫人沉默了片刻。 “自由自在。”李桑柔微笑。 “以后嫁了人,可以整个儿的嫁过去,不用把自己劈成两半。”武老夫人双手拄在拐杖上,目无焦距的看着远方。 李桑柔看着武老夫人,没接话。 “住两天就回去吧,你已经见过我了,不用再进城了。”武老夫人出了好一会儿神,收敛心神,冷冷说了句,擦过李桑柔,一下下敲着拐杖,走远了。 李桑柔看着武老夫人的背影,看着她走远了,慢慢吐出口气。 这位老夫人,把自己劈成两半,却依然记恨着当年父母的遣嫁,足够精明,却过于执拗,只知往前,不会后退。 武老夫人走过客栈,坐上肩舆,冷声吩咐垂手侍立在旁的中年妇人,“围住客栈,明天天黑之前,叶家小子要走,送他们走。” 顿了顿,武老夫人接着吩咐道:“从现在起,到明天天黑之前,若有人擅自外出,格杀匆论,明天天黑之后,再不走,就烧了客栈。” “是。”中年妇人垂手答应。 …………………… 日昳前后,叶安平灰头土脸的回到客栈,坐到李桑柔旁边,细细和她说他早上是怎么进的城,怎么见到的杨老峒主,怎么说的,武老夫人怎么没在,他怎么等的,仔细的简直就是一步不漏,一句不少。 李桑柔凝神听着,瞄了眼急躁不安的叶安平,微笑道:“他们愿意见就见,不愿意见就不见,大不了白跑一趟,你也算尽到心了。” “老夫人不在,要是老夫人在,再怎么,也能给我个面子,再怎么也得见你一面,你别急,我明天一早再进城。”叶安平说着别急,自己却焦躁的一额头细汗。 李桑柔倒了杯茶推给他,自己也倒了半杯茶,慢慢抿着,看着窗外一点点往西滑落的通红的日头。 天色一点点黑暗下来,晚饭时分,孟彦清挨着李桑柔,低低道:“上午,您回来之后,客栈就被围上了,四下探过一遍了,都被驱回来了。” “嗯,让他们围着,做好准备。”李桑柔抿着茶,淡然吩咐。 “是。”孟彦清看着淡然自若的李桑柔,虽然不知道她是视死如归,还是胸有成竹,不过,她这样淡然,他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晚饭之后,客栈伙计收拾好,熄了火把,提着小油灯,打着呵欠往后面休息,李桑柔一身黑衣,坐在大堂一角的黑暗中,眼皮微垂,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 远远的,一声声空旷的更梆声,从龙标城里传出来。 三更了。 客栈外面,风吹着树梢,仿佛吹脱了某根枯死的树枝,砸在窗边木板上。 李桑柔立刻抬手,在被树枝砸响的木板处,轻轻敲了两下。 片刻,又一根树枝砸在木板上,李桑柔接着敲了两下。 再一次树枝砸过,李桑柔敲响两下之后,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招了招。 李桑柔如同一片轻飘的树叶,跃出窗户,落在地上,就地一滚,挨到紧贴客栈木柱蹲着的一个黑影旁。 黑影手指往前点了点,弯着腰跑的飞快,李桑柔紧跟着黑影,直奔客栈后面的仓房,冲过仓房一角,前面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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