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多快就跑多快,跑慢了可就没命了! 几个人刚刚冲出客栈,仓房方向,轰然一声炸响,黑马唉哟一声,跑得两只脚都有了残影。 李桑柔和黑马等人追上孟彦清他们,李桑柔喊了声“快”,速度不减,直冲往前。 孟彦清挥着手,连声叫着快快快!一大群人,咬着牙,甩开胳膊,一心一意撒丫子拼命跑。 虽然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不过,肯定出大事儿了! 跑慢一点儿,可就没命了! 一大群人,全心全意的狂奔逃命。 一口气跑到曙光破夜而出,一直跑在最前的李桑柔累的脚下一个趔趄,干脆直接的趴在了地上。 大常背着叶安平,往前一扑,直接把叶安平摔在了地上,大常伸长腿坐在地上,只顾一声接一声的喘气如牛。 黑马仰面躺在地上,张着嘴,吐着舌头,呵呵呵的喘气。 孟彦清等人你压我我压你摔成一团,压着别人的累的动不了,被压的也不想动,只要能喘气,就先这样吧。 “出,出什么事儿了?”叶安平被摔的头晕眼花,扶着棵树站起来,原地转了两三圈,也没能找到龙标城的方向。 李桑柔在地上趴了一刻来钟,慢慢爬起来,靠着棵树坐下,长长吐了口气。 “老大,出什么事儿了?咱们刚才,是把龙标城炸了?十桶油就把龙标城炸了?”黑马爬到李桑柔旁边,伸头问道。 “有水没有?”李桑柔没理黑马,舔了舔嘴唇问道。 “没有。”大常先答了句,孟彦清跟着摇头。 从客栈里出来时,急成那样,这一路又跑成那样,命都快没了,别说水,连银票子都丢了不少。 “前面没多远,就有客栈,我去要点儿水。”叶安平总算分出方向了。 “不用了,都歇好,有了力气再走,前面还不知道怎么样。”李桑柔吩咐了句。 众人又歇了两刻来钟,各自整理好,站起来,往石门方向赶路。 这一个白天,从李桑柔起,都是手握刀柄,全神戒备。 可这一天,一路上的客栈寨子,都和来时一样安宁平和,龙标城那一夜的锣声号角声,仿佛是他们这一群人做了一场梦。 又走了两天,一切平静如常,李桑柔心里微松,傍晚,一行人住进客栈,几天来,头一回安安生生有汤有肉的吃了顿饭。 那天后半夜,龙标城里突然锣号齐响,接着客栈又炸了,李桑柔虽然一声不响,可她那幅伸着头直着脖子,只恨两条腿太少跑的太慢的样子,已经足够说明很多事儿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如临大敌性命不保的模样,众人谁都不敢开口,也没心思多问。 这会儿,见李桑柔挑挑拣拣品起了菜,诸人总算放下了心,这才顾得上纳闷,那天夜里,龙标城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老大干嘛去了? “那天,出事儿了?”孟彦清憋不住,凑上去问了句。 他们这一趟龙标城之行,对大齐,以及对这场天下之急的战事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多重要,这一队人中间,除了李桑柔,就数他最清楚了。 要论这一趟龙标城之行的压力之大,以及万一不成的忧虑之深,他肯定数第一。 李桑柔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出什么事儿了?”孟彦清再问了句。 “老大你干嘛去了?”黑马手里抓着根肉骨头,跟着问了句。 “我得了只骰子筒,就赌了一把,赢了。”李桑柔笑眯眯道。 “啊?你跟谁赌的?武老夫人?武老夫人是挺爱掷骰子玩的,你赢了?那?”叶安平满头雾水。 这几天的逃命路上,就数他最昏头转向。 “武老夫人啊,”李桑柔拖着长音,嘿笑了一声,“她是赌注。” “啊?那……”叶安平更懞了。 “那可是大赌注!赌!赌注!这个,那个!大常你听懂了没有?”黑马紧拧着眉,这边拍一下,那边拍一下,转头问大常。 大常横了黑马一眼,没理他。 “早点休息吧,咱们得尽快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