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瞪着双眼。 “嘘!你轻点儿! “刚我问三丫了,她说她夜里做梦,梦到……不好呗! “三丫说,光这么闷头走路,这哪是找人?这话也是。”小陆子叹气。 “能怎么打听?这是江南,南梁,这不是咱们大齐……”黑马生气了。 “你叫什么!”小陆子扑上去捂黑马的嘴,两人一起回头,一脸惊惧的瞪着正看着他们的老叶。 “叶叔,您那个,那个,没听到啥吧?”黑马一脸干笑,搓着手问道。 “你那句……” 老叶想说没听到,却没能说出来,马二郎刚才那句咱们大齐,声音太大了,他要说没听到,这胡说八道的太明显了。 “叶叔,我那是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可千万别当真!”黑马赶紧解释。 “二哥,你都多大了?还成天这么不稳当,你瞧你这话说的,你当咱叶叔是傻子啊?”小陆子没好气的啐了黑马一口。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人哪?”老叶从黑马和小陆子,看向坐在块石头上垂头垂泪的李桑柔。 黑马看向小陆子,小陆子看着黑马,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马指了指老叶,一脸干笑,“叶叔跟咱大舅是老乡,咱大舅说过,休宁人最仗义,要不?” “叶叔都听到了!你这个大嘴巴!你说吧!”小陆子没好气的说了句。 “叶叔,俺们三个,是池州人,可是吧,是江那边的池州的。”黑马挪到老叶身边,一脸干笑,“池州人这一条,没瞎说。 “俺们三个,虽说是堂兄妹,可是自小儿一块儿长大,又都是爹娘早没了,就跟亲兄妹一样。 我们三妹妹,她男人,那个啥,这也能说么?”黑马回头看向小陆子,问了句。 “说都说了,还藏这一点儿,有啥意思?”小陆子还是一幅没好气儿的模样。 “那我可就说了!”黑马猛一巴掌拍在老叶大腿上,“叶叔,这话说出来,咱可就真不是外人了! “我三妹妹她男人,是吃兵粮的,是个百夫长。” 老叶听的瞪大了双眼,“那你们找的人?是她男人?那咋找到这里来了?你们大齐?难道?” “是俺三妹妹做了梦,一连四个晚上,夜夜梦到她男人,一身的血,看着她哭,三妹妹说,她看到她男人身后有座城,城头上写着建德两个字。 “这个梦太吓人了是不是?连着四个晚上! “接了信儿,我就去打听了,那会儿我正好在抚州,收绸子,一打听,说是一个半月前,是有一队大齐军,过了抚州,往东边去了,从抚州往东,那不就是往建德城了?是吧? “这我可吓坏了,赶紧往家赶,赶到家里一说,我三妹妹就急眼了,非要去找不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唉,就这样!” “建德城过兵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老叶紧拧着眉头,想了想,又摇头道:“不对,我上回去建德城,那是三个多月前了,照你说的,一个半月前,那时候是还没过兵呢。 “唉,这年头,当兵的,真是……”后面的话,老叶没敢说出来。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当兵的,真是说死就死了,一场仗下来,到处都是死人! “叶叔,俺们肯定不会连累你,要不,你就当不知道,前头逢县过镇什么的,万一,你可千万别,那个啥。”小陆子蹲到老叶旁边,陪着一脸笑道。 “你放心。”老叶犹豫了下,叹了口气,“算了,我也有话直说,省得你们不放心。” 老叶回身拍了拍装满信的包袱。“这里头的信,你们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黑马和小陆子一起摇头。 “这都是从江北过来的,江北的顺风递铺递过来的。 “我们好些人呢,隔天就有一船信过来,像我们休宁这条线,五天接一趟,除了我,还有好些个信客,专做这接信派送的活儿。 “说起来,唉,放心吧,我最多帮不了你们,断不会害你们。” “这是顺风过来的?”黑马两只眼睛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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