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总是苏醒的太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路灯似是仍有昏黄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却是晨曦的折射。路人们大多不会注意这样的场景,同城市一起醒来的人们在街边等待着公交车,华丽的妆容和衣装都无法遮掩满脸的倦意和身体的疲劳。
清晨的几声鸟鸣唤醒了金岷浩沉睡的身躯,淡淡的饭菜香味萦绕在鼻腔内久久没有散去。深吸了两口气,才眼皮微动的睁开眼睛,手掌遮挡了一下窗外的阳光。随之而来的是醉酒后头脑熟悉的刺痛和胃里不断翻涌的呕吐感,眼睛渐渐恢复视觉之后,周围陌生的场景让他猛地坐了起来。
肩膀和脖子的肌肉对大脑这样无理的要求表示抗议,痛苦的呻吟几声后,脖子为了减轻痛苦只能向右侧歪倒着。扶着脖子浑身上下拍了一遍,钱包、钥匙、衣服重要的东西一件不少,只有鞋子不翼而飞了。
“有人吗?”歪着脖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屋内陌生的场景皱起了眉头。不管是电视机还是墙上都没有任何照片可以作为房屋主人的标识。唯一有辨识度的只有一个通体粉色的头盔被安静的放置在电视机旁边,旁边放置着一块擦拭用的毛巾。一床薄毯掉落在脚边堆叠着,茶几上还有茶水在微微冒着热气,几根茶梗矗立在茶水中央,静静的漂浮着。
“没人在吗?看头盔难道是个女性在住?茶还有热气,看来是出门没多久啊。不会吧....瑜良这小子难道把我扔在路边了?”
挠挠乱糟糟的头发,鼻子轻轻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麻辣味加上酒精的刺激性气味让头痛更加明显了,按理说如果知道是什么情况的话,现在洗个澡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很好,逃走吧!就当做没来过!”忍着脖子的疼痛打算直接走掉的金岷浩,正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一只手提着鞋跟,大门就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金岷浩只能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绝望的盯着大门口,紧接着大门打开一双熟悉的鞋子先映入了眼帘,然后是领着蔬菜袋子的手,在网上就看到了林瑜良那张熟悉的面孔。
“哦,你醒啦?昨天回来的太晚就没给你收拾,家里又暖和。给你盖了个薄毯就凑合一宿吧。”林瑜良将采购袋放到换鞋凳旁边,单手扶着墙双脚互蹭脱下鞋子:“怎么打算直接走了,还说给你做个早饭再让你离开呢。”
将刚穿好的一只鞋子脱下,金岷浩疑惑地看了一眼电视机旁:“这是你家?那电视旁边那个粉色的头盔.....”
“那得问你家的孩子啊,我生日的时候给我的,那不还贴着gg呢么。头盔上沿还有个黑字的完整体全称。”摆好玄关处的两双鞋子,林瑜良抄起采购袋就向着屋内走去:“奶奶!我回来啦~!”
奶奶拄着拐杖从通往次卧的过道走了出来:“哦!回来啦?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起这么早?打算吃什么?”
“蒸了点儿米饭,我早上炒个素的吧,切肉什么的太麻烦了。再说这不还多一张嘴呢么,您平常吃的不多,他这一大老爷们儿宿醉后估计得多吃点儿,酒肉荤腥儿的他胃受不了,炒个素菜得了。您别管啦,等着吃就行。”
林瑜良像往常一样拎着袋子往厨房走,但是在金岷浩看来整个过程就显得诡异无比。
在林瑜良向自己介绍完头盔的事情之后,他就只听懂了用华语说的‘奶奶,我回来了。’这一句话而已,后面林瑜良停顿几秒后说出的语言他就完全听不懂了。
“瑜良?你说什么呢?华语?”金岷浩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在家都是说华语的?不是耍我玩吧?”
“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岷浩,林瑜良嫌弃的呲了一声,摇摇头:“喝太多连h文都听不懂了?还没醒?”
“那你用华语说‘奶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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