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无须烘烤成肉干了。
更有可能的话,也可以制些盐去村子里换些东西,哪怕换些麻布,当然这个想法直接否决掉了,这事还是得保密才行,省得被外人知道了不好。
第二天清晨,钟文喊了自己的父亲,去了林子里查看起那些吊脚套来。
一连两天下来,吊脚套都没有去查看过,当钟木根过去之后,这才发现,有好些吊脚套上挂着野兔子。
当钟木根他们回到家后,整整八只的野兔,更是使得秀大为开心起来,
当然,十五六个吊脚套已经毁去了三四个,要不然的话,这套子中必然还有其他的猎物。
“小文,过两天我再去看看,这两天你多做几个吊脚套。”
钟木根回来后,提着木锄,准备下地去干活,临走前,还不忘向着钟文说上一句。
“阿爹,我知道了。”
钟文随口回应,随后,拿着菜刀,与小花去了山林边,砍了些野麻回来。
一连好几天,钟文与小花都处在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当中,不是钓鱼,就是捡柴火,或者砍些野麻,做成麻绳,更是煮了两回盐,使得家中的盐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一日清晨,钟木根夫妇没有像往常一样抗着木锄去干活,而是在家中等候着什么。
没过多久,村子里传来木梆子的声音,钟木根夫妇,给钟文兄妹俩各绑了根草绳,就往着村子里走去。
钟文知道,今天必然是阿花婶的出殡之日。
钟文记得,阿花婶当天死后,就开始小殓了,又是作法事,又是祭拜,到今天已是第八天了。
阿花婶已经死去七天了,而在这七天当中,就是属于小殓,直至今天,才是大殓。
大殓是有仪式的,同样也称之为盖棺,当然各有各地的习俗,肯定会有所不同的。
大殓仪式结束之后,就得出殡了,也就属于下葬了。
而今天,全村子里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得去给阿花婶送行,这也是规矩,更是表达一种怀念与悲痛。
清晨举行仪式,中午才会出殡,而抬棺之人,本应该是亲属的,但阿才家,是没有亲属在村子里的,所以只能由着关系就近的汉子帮着抬棺了。
阿才一家,披着麻布,腰间扎着一根粗大的草绳,头顶戴着一顶高高的草帽,而村里所有人,只需要扎根草绳即可。
而这些是有讲究的,亲人戴帽与披麻,指的是顶天立地,来世上一趟,披着麻布指的是背负生活重担前行一生,而腰间扎着草绳,指的是人从腹中来,但又归于天地间,而这天地间,指的是草木精怪之说,此处就不再多赘述了。
钟文一家四人,每人腰间扎着一根草绳,站在阿才家外面,仪式结束后,道人们开始念起经文来,超度着一切能超度的东西,这才大喊了一声,盖棺,起身,准备出殡了。
阿才一手捧着灵牌,二水端着一个火盆,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妹妹,每人一手打着一个惊魂铃,一手打着一个罗面刹,四人哭天抹泪的,看得让人好生辛酸与悲切。
随后,八个汉子抬着棺木,从屋舍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不踏木檐,不踏土地,一路上铺着很厚的稻草,一直延伸到小路边上。
道人手拿法事的器具,领头在前,嘴里念念有词,再往后,是村子里的长者,然后才是一户一户的人家。
一众人走在小路上,送着阿花往着远处的山头上走去。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一脸的沉默,流着泪水,关系好一些的妇人,都会哭喊几句,以示心中的悲伤。
钟文一家处在队伍的中间前面一些,而秀此时却是伤心有的些过度,钟木根掺搀扶着自己的娘子,随后就是钟文牵着小花的小手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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