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客舍的路上,店家已是向县尉禀明了这其中的事情,虽不知那些悍匪之徒是何人,但钟文这个道士身份,他还是知道的。
而县尉曾凡在听闻是一些悍匪闯入道长的屋内,心中也开始猜疑这件事的原由。
在他想来,能闯入到一间客舍当中袭杀一位道长,这必然是与今日的偷盗案有关,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急切,偷盗案这才刚结束,就立马有人要袭杀一位道长,这其中的原由,想想也该知道是为何了。
“道长,道长,你可在里面?有无受伤?悍匪现在如何了?”
县尉带着一群的衙差,来到钟文所在的房间,向着里面喊去。
而那些衙差,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提着刀剑,小心的戒备着,就怕这房间内的悍匪冲杀了出来。
“回县尉,悍匪已被我制服,还请县尉进来。”
在屋内的钟文听见了县尉的喊话,心中大定。
只要县尉来了,这些蒙面衙差,也就可以交给县尉去处置了,想来这事,也该有个好结果了。
这些蒙面的衙差是死是活,钟文不会去关心,只要得到了相应审判与惩罚即可。
钟文在回应了县尉的喊话之后,拿着掉落在地的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了开来。
房门外,县尉被几个衙差给挡在后面,小心的戒备着。
或许,这样的做法本就是常事,可谁又知道,这房间内的回话之人是好是坏呢?
好在房门一开,钟文点着的油灯也开始亮了起来,也同样避免了一些小麻烦。
“道长,你可还好?我听闻这客舍的店家过来报案,立马就过来了,这些就是那些悍匪吗?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敢来我治下闹事,哼。”
县尉站在房门外,瞧见了屋内的钟文,又是瞧见了穿着黑衣的蒙面之人全倒在了地下,心中暗叹眼前的这位道长身手了得。
一个迎战六个悍匪,身无一伤,这在他的眼中,如高人一般。
不过,眼下不是叙话的时候,县尉往着房内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那六名蒙面人。
“县尉,这几人身份不一般,这个,是位衙差。”
钟文站在桌边,手里拿着陨铁宝剑,指着地上的那名头领蒙面人,小声的身着县尉说道。
钟文手上虽拿着陨铁宝剑,而那位县尉也不害怕钟文对他有所不轨,但跟随在县尉身边的两名衙差,心中还是很担心眼前的这个道士会突然来上一剑的。
当他们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心中紧了紧。
衙差装扮成悍匪半夜闯入客舍当中,被人杀了也就杀了,可这眼下,却是直接捉住了,虽然残了,还当着一个县尉说出这句话来,着实有些让县尉以及众多的衙差面上无光。
而此刻,县尉在听见钟文的话后,心中突突。
他还真没想到,这地上的几名蒙面悍匪是衙差,心中突然悔意渐升,他后悔来这巴东县做这个县尉了。
这段时间以来,从上任伊始,就倍受县令主簿们的排挤,更是被下属背地里暗讽。
今日要不是钟文帮着他破了这偷盗案,让他露了一次脸,挣回了一些丢失的面子,要不然,他过的会更为难堪。
而当下,又是听了钟文所说的话之后,心中更是难过。
他难过的是衙差扮悍匪,难过的是他的下属他控制不了,难过的是,他的治下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县尉曾凡他再痛心,他也左右不了这件事的真伪。
毕竟,事情已然出现,他还是这个县的县尉,出了事件,就得处理,哪怕涉及到了衙差,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蹲下身来的县尉,揭开钟文所指的那名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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