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神清气爽,那小子再乖张,再怎么闹腾,却是也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全在他的掌控之内。
越想越是舒爽,向阿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顺便把那东瀛归顺的叫...叫什么来着?”
阿丹提醒,“北条时辅,乃是执权北条时宗的同父兄长。”
“对!”忽必烈点头,“就是这个北条时辅。把他给朕传过来,朕要听他再讲一遍在扶桑国的见闻。”
阿丹点头应是,但却未动。
惹得忽必烈不由皱眉,“还有事?”
阿丹小心地看了忽必烈一眼,“确实...还有些事。”
“说吧。”
“还是关于赵维的。”
“他?他不是跑了吗?”
阿丹苦脸,“跑是跑了,可是......”
“可是什么?”忽必烈不高兴了,“怎还婆婆妈妈的?说,有话就说!”
阿丹暗翻白眼,不是咱不说,咱是怕说了,陛下你挺不住。
之前,老爷子就关心赵维跑了没有,却对那小子大闹大都的后果只字不问。
“是这样的......”阿丹觉得,还是得从轻的开始说。
“十月二十夜,赵维大闹国都,却是让我朝蒙受不小的损失。”
忽必烈一听,轻蔑一哼,“多大的损失,他还能把大都给朕点了不成?”
结果...阿丹:“差不多。”
“差......”忽必烈一怔,暗叫不妙,“真给我点了?”
阿丹苦脸,“反正北兵马司,还有东宫,是烧没了。朝中官员府邸...也烧了几百家。”
“嘿!!”忽必烈眼皮直跳,“这个小兔崽子!”
不过还好,都是小事儿。
结果...阿丹继续道:“还有就是,赵维临走之前,谢道清给了他两份诏书......”
忽必烈闻言,无语地笑了,“那老太太给的哪门子诏书?她还有资格发诏书吗?”
阿丹:“有......”
“一份复辟诏书,一份禅让诏书。”
“啊!?”忽必烈疯了。
猛的站起来,又颓然地坐下去,半天蹦出一句,“好手段啊!”
这个会很麻烦,旧宋百姓若是得知肯定有所转变。
而当务之急,则是朝中的汉臣容易人心惶惶,毕竟那老太太这手太狠了。
谁能想到,窝囊了一辈的谢道清,临老来了这么一下。
“罢了!”忽必烈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按说,弄出这么大的事儿,谢道清和赵显都还在大都,这两人是肯定活不成了。
但是,有个问题很操蛋,那就是,谢道清已经八十来岁了,老的都快老死了。
你杀她有什么用?根本没区别。
而且,估计谢道清这会儿巴不得忽必烈下旨杀了她,还能落下个欺负老太太的的口实。
这就跟后世老年人碰瓷儿一样,法律对他的威慑力很低,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至于赵显...呵呵,九岁,屁事儿不懂,同理谢道清。
这祖孙俩在忽必烈眼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况且,诏书就诏书吧!反正赵维拿着诏书也是掉坑里,出不来了。
但是,气是气着了的,咬牙切齿,“还有别的事吗?”
阿丹...“有!”
“说!!”
“四日前,赵维领着人钻进了保定府的深山。”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进山之前,劫了保定匠城.......”
“把朕的大马士革工匠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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