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不敢出营门半步。
当夜,阿布其怀抱弯刀,又是一夜未眠。
事实上,不光是主帅阿布其,贪狼卫所有的兵卒都是甲不离身,一夜未眠。
第三天。
朝阳初升,阿布其顶着黑眼圈儿,颤抖着掀开帐帘...没有。
营门空空如野,这让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
那些人也是人嘛,如此严密的防卫,阿布其就不信他们进得来。
早饭之前,还特意召集全营,鼓舞士气。
“此为宵小,只知行暗箭苟且之事。我等无需畏惧,只等速不答大帅二十万大军一到,必是群邪避易。”
一番慷慨之辞还是有用的,士兵们安稳不少。
“开饭!!”
一声令下,刚要抓起肉食,却是同席的裨将骤然瞪眼,露出痛苦之色。随后轰然而倒,在地上翻滚挣扎半晌,没了生息。
所有人都怔在那,眼睁睁看着裨将断气。有人反应过来,上前一看,那人脸色酱紫,口吐白沫已经死透了。
“有毒!有人下毒!!”
吓的阿布其手脚一缩,把肉食扔了出去。
而同样的情形于营中各处皆有发生,只一个早上,就有两百余兵断气。
最后查出来,不是食物有毒,而是营中水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毒药。
正在阿布其已经不会思考,如惊弓之鸟之时,哨卒送上来一支箭,与昨天的一样,箭有上布条,上面有字。
留下马匹和名字,可以活命!
“啊啊啊!!!!”
阿布其咆哮着,怒吼着,抽出弯刀一刀砍向哨卒。
“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属下诸将赶紧上前阻拦,可是已经晚了,哨卒被自家主帅结果了性命。
阿布其彻底疯了。
诸将不得不把阿布其绑了起来,防止他再伤人命。
营中也是彻底乱套,已经有士兵承受不不住压力,破营而逃。
只不过,出营没多久,便被从林中飞出的暗箭射于马下。
诸将商量之下,决定继续坚守营盘。因为用不了十天,速不答大军即到,到时危机自解。
第四天,营外又出现一具没了头皮的人尸。
只不过,却比几十具尸体还要吓人,因为那是阿布其的尸体。
他是什么时候被人弄到营外去的,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人能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了。
嗖...又是一支冷箭钉在营门上。
“留下马匹,可以活命!”
正当诸将犹豫不决之时,自营外跑来几个兵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营中。
诸将一看,乃是驻扎在凌霄城西南的那500游骑之中的贪狼卒。
“没了......”兵卒进营便哀嚎大叫,“全完没了!都被鬼魂抓去...割了头皮!!”
这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贪狼营中兵将听罢,再不犹豫,一哄而散。
两千来人的大营,就像两千多头惊了的肥羊,夺门而逃,争先恐后。
有骑马走的,无一例外都被丛林暗箭射杀当场。只有弃马而逃的,才有生机。
大伙儿一看,自不敢再碰马匹,一路狂奔,只求活命。
速不答座下第一强军,贪狼卫...废了。
而直到这些兵将逃回益州之后才知道,他们遇上的名叫血头军,专割头皮,夺人姓名,凶残程度尤在蒙元大军之上。
至此,血头军一战封神,成了巴蜀元军的梦魇。元军闻之及溃,无有敢战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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