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很快便收到了张鲸那封八百里加急地信。 他也没想到张鲸居然怂恿万历皇帝将“他”关进凤阳高墙。 张鲸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其原因在信上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将他地替身关进凤阳高墙有许多好处。 第一,将替身送到凤阳高墙,可以避免替身与万历皇帝,以及与其他人接触的机会,风险降到最低; 第二,将“他”送进凤阳高墙,就可以解除万历皇帝的心头之患了,日后万历皇帝便没有警惕之心了; 第三,纸包不住火,这事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一旦揭穿,那万历皇帝的险恶用心将暴露公之于众; 第四,对他的处罚越重,万历皇帝自然就越信任张鲸了,这样方便日后与他里应外合行事。 总之一句话,百利而无一害。 唯独一点,就是对不起那个替身。 不过张鲸在信上也说了,反复叮嘱过替身,自然不会亏待替身的家人。可倘若敢多嘴,那后果会很严重。 最后张鲸还请求,既然已经将“他”关进凤阳高墙,那最好不要出来招摇。 朱翊镠看完信,怔愣了半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必须得承认,张鲸这一招儿还真是够狠够绝的。 当天晚上,朱翊镠便将这封信交给张居正c冯保c潘季驯他们三个看。让他们进一步确认,万历皇帝表面上对朱翊镠好,而实际上背地里却下狠手。原来万历皇帝早有提防,对朱翊镠的好真的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看来这场战斗即将要打响啊! 张居正道:“这次潞王爷与张鲸联手欺瞒皇帝,岂不如同在虎嘴里谋食?” 潘季驯也道:“皇帝如果选择忍,那这次他就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冯保微微一笑道:“不忍怎么办?难道要发泄,抓潞王爷c惩治张鲸吗?真看不出来,张鲸这步棋下得还挺好。潞王爷觉得呢?” 朱翊镠笑而不语。他对万历皇帝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因为历史的缘故,可以说他一来到这个世界,对万历皇帝就有一股抵触心理,有试图改变。 可万历皇帝还是他认识中的那个万历皇帝,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从清算张居正的那一刻死,他对万历皇帝就已经死心了。 希望万历皇帝能够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简直就是妄想。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辅助万历皇帝只能取而代之。 再者说了,即便不反,只想辅助万历皇帝,也没人答应。万历皇帝不会答应,朝臣也不会答应。 张鲸的这步棋,冯保之所以赞赏下得挺好,是因为他想到,如此一来将会加快万历皇帝与朱翊镠之间的矛盾,这就意味着,兄弟俩之间的矛盾会很快由地下转到地上。 潘季驯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张鲸只是为自己找退路而已,他这步棋下得真有这么好吗?” 冯保眯着眼睛说道:“好不好,潞王爷说了算。” 说完,便将目光投向朱翊镠,一副渴望倾听的神情。 “算得上好吧。”朱翊镠如是般回道。 “好在哪里?”潘季驯追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感觉应该是好的。” 朱翊镠倾向于冯保的看法,接下来就看万历皇帝怎么做吧。 尽管张鲸提醒朱翊镠不要招摇,可在朱氏集团里,都知道朱翊镠已经偷偷地回来江陵城了。 只是朱翊镠不说,当然也没人知道万历皇帝暗中派人抓他,甚至还将他送进了凤阳高墙。 昔日的张大学士府,今日的朱氏集团已经变了样,都挺好的。 因为朱翊镠的回来,呈现出勃勃生机,尤其是朱氏集团的员工,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对于他们大部分人而言,有钱挣可以改善生活就好。 暖棚种植的经验技术已经基本上传递完毕,天气也逐渐变暖了。 香皂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配方还握在朱翊镠手里而没有泄露。 通顺达的经营状况节节高升,只等着自行车的问世再攀高峰。 因为他们人在江陵,其政治敏感性远不如北京城来的徐爵c胡逸仙。 当然,徐爵和胡逸仙等自身的经历也不一样,觉悟依自然不一样。 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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