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北面一侧如被神斧劈开,几近垂直,岩壁上零星生长着藤蔓矮树。靠近崖么,要率人向东追击!老大他们若不及时和云中侯分开,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傅惊涛呲牙裂嘴:“照你所说,那我们岂不是白费气力?”
叶华宇道:“至少我们已经争取了一整夜的时间,不是吗?”
傅惊涛皱眉道:“可是这远远不够!我不想看到兄弟们死于非命。”
叶华宇心念电闪,道:“其实敌人并不是非杀云中侯不可,最关键是要夺得那本佛门宝典,从而破坏大宋、吐蕃之盟!要想保全老大等人的性命,就得让敌人知道,佛经落在了我们手里,他们没必要继续追杀了。”
傅惊涛笑道:“以身作饵么?有趣有趣!那就让我们搅他个天翻地覆,呜呼哀哉罢!”当下取出云中侯临走前交托的锦盒,打开盒盖,只见内部放着一卷系着黄色绸带的经书,文字古朴奇特,大概是属于天竺古文,记录经文的材质非金非银、非皮非绸,柔软而坚韧,历千年而不朽。
傅惊涛撇撇嘴,道:“所谓的佛门宝典竟没有佛光笼罩,莫非是假的?”
叶华宇道:“少胡说!你又不是佛门高僧,如何有本事窥知其神奇妙处?”两人细细密语一番,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下山去。
火光惊起未久,远处蓦然传来劲气交击声,动魄惊心。众少年虽无太多江湖经验,亦猜到傅惊涛、叶华宇已凶多吉少,无不热泪盈眶。
云中侯忽道:“你们不用伤心,他们两人未必会出事的。”
苏靖忙问道:“为何?”
云中侯道:“追兵所求的,乃是传自天竺的手抄经卷。只要他们临危关头抛出佛经,引得众人争夺,乘着场面大乱时溜之大吉,理应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苏靖苦笑道:“魔教睚眦必报,岂会白白放过他们?”
云中侯摇摇头道:“阴无情死于我掌下,阴无义被铁沙斩首,魔教若要报复也是来找我们,与那两位小兄弟何干?且不论佛经被谁夺去,至少天亮前暂无追兵杀来了。你们熟悉周遭地形,附近有没有安全僻静的场所?我要调养内伤,尽快恢复功力。”
众少年暗觉奇怪,云中侯为何一时急着要走,一时又要静坐疗伤?难道他不怕魔教死咬不放,步步紧逼吗?
云中侯轻咳一声,又道:“假如那两位小兄弟侥幸脱险,一路寻来你们也好接应不是?你们经常在山林中出入狩猎,彼此间总有约定好的联络暗记吧?我们不用和敌人正面硬拼,只需拖延时间待你轩辕门高手赶来,便可得保平安。”
轩辕门所在凌云峰,位于秦岭余脉,距离大宋西北边境不足二百里。轩辕高手们施展轻功的话,只需半天便可赶到。
众少年默默点头,当即转向绕过山岭,进入一条干涸的山沟,曲曲折折走了许久,最终来到一座隐秘的山谷。山谷尽头有一个山洞,洞口狭小,洞内却甚是宽敞,足以容纳十余人同时休息。众少年白日杀虎,夜晚逃亡,实在是疲惫不堪了,很快倒下呼呼大睡。
云中侯悄悄将铁沙唤到身前,叹道:“你们师兄弟跟着我风雨数载,劳苦功高,谁知一日间便六去其五,真是令人痛心。他们为了大宋捐躯,为了天下百姓而死,死得其所,值得钦佩。”
铁沙虎目泛光,叩首道:“主人对我等恩重如山,纵死无憾!”
云中侯道:“同门血仇,不可不报。但你武功早已成型,依照原本的方法修炼提升有限,怕是难以匹敌魔门高手。”
铁沙咬牙道:“求主人指点一条明路!”
云中侯又是一叹,把那几本魔功秘笈掷到他面前,道:“欲杀魔,先成魔。魔功虽为邪道歧途,但讲的是破而后立,大破大立,勇猛精进。是否要改习魔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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