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然而曹操并非善类,你看那曹操在徐州所为,整个彭城屠戮一空,管他是士人还是百姓!文礼还是小心为之。”
“此事还不是皆因尔等所起?”边让听了大怒,手指在两人身上点来点去,“若非尔等迎来阿瞒,哪里还有今日之事?这曹阿瞒如此行事,迟早祸及亲族,早晚被人诛杀!”
陈宫两人听了吓了一跳,边让作为兖州士人的灵魂人物,对曹操的到来一直心有不满,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冷嘲热讽一番曹操,但这种赤裸裸的诅咒还是头一回听到。
“事已至此,文礼再说何益?如今曹操又催粮草,若是不能及时送出,曹阿瞒必会降罪你我,还是赶紧征收粮草为好。”
陈宫的话让边让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思索了一会儿看向了陈宫:
“听公台口气,似也已对阿瞒不满了,张府君自陈留来到了昌邑,所带兵将众多,”说到这边让的声音低了下来,“前日张邈前来找我闲坐,言语间对徐州之事也是极为不满,不如……”
陈宫登时明白了边让的意思,扭头看向了许汜,三人互相看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商讨了一下以后,陈宫许汜两人起身告辞,心事重重地去了,按照几人的约定,陈宫前去寻找张邈,许汜则去鄄城联络王楷、万潜等人。
陈许二人离去之后,边让犹自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地骂个不停,从曹腾一直骂到了曹昂,把曹操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
正骂间门人进来躬身施礼,看见边让怒气冲冲的样子,门人吞吞吐吐地想说又不敢说,边让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何事?有话快说!”
“回府君,杨修前来拜访。”
边让整了整衣衫,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让他进来!”
杨修和曹休一起走进门来,两人进来躬身施礼问候,边让虚回了一礼:
“德祖不必多礼,我与杨太尉乃是故交好友,你到我这不需要那些虚礼。”说着指了指曹休,“这位与你同来的将军何人?”
“在下曹休,表字文烈,乃曹州牧账下部曲督,见过边府君。”
边让一听来人姓曹,又在曹操账下为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搭理曹休,曹休心中顿时有了一股怒气。
来到堂内坐定之后,杨修上前掏出蔡邕的书信和一个锦盒递给边让,边让就在案上展开,边看边摇头晃脑:
“我这老友在晋阳过得真是不错,还作了一个什么校长……”
看着看着边让忽然哈哈大笑:“伯喈竟然还记得我喜爱这些珠宝,特地送了我一颗宝珠,哈哈哈。”
边让笑着放下了帛书,随手拿起锦盒轻轻打开,笑容随即凝固下来。
杨修心知肚明,扭头看了曹休一眼,却见曹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那里看着边让,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
“这是为何?”边让手指着盒中的碎块,一脸惊讶地看向了杨修。
“此事与德祖无关,是我一时不慎跌落,没想到这球竟然如此不经跌。”
“你……!竖子毁我宝珠,非但没有丝毫悔意,竟然赖在宝珠身上!”
边让听了大为恼火,指向曹休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了,将对曹操的怒火全都直接砸向了曹休:
“竖子无礼至此!难道是曹操所教吗?!”
而曹休一直就对这个平日里总在人后辱骂曹操的名士极为不满,今日一进门又被边让冷落一顿,早就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闻言不由大怒,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戟指着边让破口大骂:
“区区一个小珠,酸儒何至于此?若是三十即死,尔墓之木双人可拢矣!”
杨修见状连忙起身拉住曹休,又向边让不停地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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